王悠宛闻言提着的心微落,她轻轻拭干脸上的泪水,嘴角重又挂上温婉的笑:“这是当然。”
温如珠挑起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不要告诉本宫你的诚意就是那两颗破石头?”
王悠宛见她将自己十分珍惜的鸽子血玉石称做“破石头”,脸上笑意一滞,她忍下心中的火气道:“自然不是。我的诚意,妹妹很快就会知道。”
温如珠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见她还坐着,她拧起眉道:“你还有事儿?”
王悠宛只觉得自己近半年来的气都在今天受尽了,她勉强扯出一抹笑道:“那就不打扰妹妹了。”
临出门时,她状似不经意地说了句:“我看皇上挺喜欢宋姑娘的,听说妹妹幼时同宋姑娘交好,应该也会为她高兴吧?”
温如珠闻言眼神沉了下来,她冷声道:“我自然是高兴的。”
王悠宛却以为她是不满宋瑾言争宠,眼底闪过一抹得意,随后叹息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我只是为妹妹感到不平。”她脸上佯做心疼,“妹妹一片赤诚之心待她,若宋姑娘是个感恩的,就该向皇上进言,让皇上多到长宁宫走动。”
“你知道的,咱们后宫中的女人,最重要的无非是恩宠二字。若是没了恩宠...”
她眼角观察她的神色,见她脸若冰霜,心下暗喜:“这日子可就难过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她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瞧我,话说的多了,那姐姐便先走了,改日再来看妹妹。”
见温如珠抿着嘴没有回应,她也不在意,心情愉悦地出了长宁宫。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温如珠才突然嗤笑出声:“蠢货!”
白芷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主子,您该不会真的要和她合作吧?”
温如珠看她小脸上满是担忧,故意逗她:“你觉得呢?要是能弄个皇后当当,好像也不错?”
白芷见状小脸急得通红:“主子,您可要想好了,奴婢看那宛妃不是什么好人,她还三番两次陷害宋姑娘,她...”
温如珠见她都快急哭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芷这才知道她在逗自己呢,不由气得跺了跺脚:“姑娘坏死了,等哪天奴婢向宋姑娘告您的状。”
温如珠揪了揪她的脸颊:“你敢!你要是敢向瑾姐姐告我的状,以后有什么好吃的我可不给你了。”
白芷嘟着嘴:“那姑娘既然不打算和她合作,干嘛不直接拒绝她,还和她说那么多!”
温如珠轻笑了声:“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我不陪她好好玩玩儿,岂不是可惜了?”
正好算算她害瑾姐姐的帐!
白芷还是有些担心:“宋姑娘说了,不让姑娘掺和这些事儿,要是让她知道了,准会生气。”
“所以,你要守口如瓶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走漏了什么风声让瑾姐姐知道了,小心你的舌头。”
温如珠点了点她的唇。
见白芷吓得捂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她又禁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边主仆二人正闹着,那头宫道上,彩环一脸气愤:“主子何必低声下气,您可也是妃位,您瞧瞧那如妃猖狂地。”
王悠宛嘴角勾起冷笑:“且等着吧,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