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皆有些诧异。
独宋瑾言一人面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
王悠宛心一沉：“妹妹是什么意思？”
温如珠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示意白芷将匣子打开。
众人定眼一瞧，大的匣子里头装的是满满的金元宝，阳光下闪得人眼睛生疼。
小的匣子里则是堆满了珠宝首饰，样样精美华贵。
王悠宛望着那两个匣子，心里闪过不详的预感，但还是强自笑道：“妹妹这是捐善款来了？”
温如珠瞥了她一眼，看着季璟道：“臣妾到了有一会儿了，方才卫嫔的琴和瑾姐姐的萧声臣妾都听了。”
诸位夫人听见她对二人生疏有别的称呼，当下心思各异。
她顿了一会儿，接着道：“臣妾认为瑾姐姐的箫声更胜一筹。”
“白芷，把东西放进右边的匣子里。”
“是！”
白芷将金元宝都倒了进去，还满溢出不少。
更不要提还有那箱子珠宝首饰了。
无论从金额还是数量上，都完胜谢玉容。
“这些够了么？不够本宫还有。”
王悠宛的手猛地攥紧，心沉到了谷底。
她不明白，自己已经表示了合作的“诚意”，温如珠为何中途反水？
难道只是在耍着她玩？
想到这儿，她眼神也冷了下来。
但面上却是笑得温柔：“姐姐在这儿先替荆州的百姓谢谢妹妹慷慨解囊了。”
她话音一转：“不过...这一码归一码。方才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胜负已定。妹妹现在如此...怕是不妥。”
温如珠看向季璟：“敢问皇上，方才比赛时可有规定比赛结束后多长时间内停止投赏？”
季璟眉头微挑：“并未。”
温如珠闻言勾唇一笑，又望向王悠宛。
“事前既无约定，那本宫如此行事有何不妥？”
未等王悠宛回答，她又补充道。
“不过今日是娘娘特地为了荆州百姓筹措善款而举办的宴会，若是娘娘觉得不妥，那本宫只好将这些善款收回了。”
她有些遗憾地朝白芷挥了挥手。
“把东西带走。”
“慢着！”王悠宛急声阻止。
只温如珠一人所捐的善款，就顶得上今日众人捐款的总和。
若是因为自己的话让她收回去了，她辛辛苦苦在季璟面前树立的柔善形象就保不住了。
暗中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她扯起一抹笑：“是本宫想岔了，既无约定，自然无有不妥。”
温如珠挑眉：“那这比赛...”
指甲掐入掌心，王悠宛脸色有些难堪：“自然是宋姑娘赢了。”
温如珠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
她求表扬似地看向宋瑾言：“瑾姐姐，那你可以向皇上提要求了。”
宋瑾言微抿了下唇：“奴婢只是希望为荆州的百姓尽点薄力，没什么要求想提的。”
她唯一想的只有季璟赦免她的家人，放她出宫同家人团聚，但不用想都知道他不会同意的。
说不准还会大发雷霆，竟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提。
季璟却不开心了。
“君无戏言，你有何要求尽管提！”他道。
宋瑾言垂下眸：“可奴婢确实没什么想要的”
眼见季璟要发怒，她只好退一步道：“那就先放着，等奴婢有想要的了，奴婢再提。”
季璟这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