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点头：“是！那个宫女是这么说的。奴婢也觉着奇怪，按理来说，太后是钟粹宫那位的姑妈，应该希望自己的侄女儿得宠才是，反而教她避宠。”
她望向王悠宛：“娘娘，您说是不是很奇怪？”
“这事儿是有些古怪……”
王悠宛眼眸发沉：“太后一心想让卫嫔得宠，率先诞下皇子，让卫家的女儿当上皇后，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突然这样...”
像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毒、传染？”
“是！那宫女听得也不真切。”
像想到什么，王悠宛瞳孔紧缩，陡然站起身子：“难道是...噬心散余毒会通过房事传染？”
莲香嘴巴微张，身为王悠宛的贴身宫女，又是宫中老人儿，对于季璟曾中过毒的事儿她自然是知道一点的。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没有人能诞下皇上的子嗣？”
王悠宛脸色难看，若真是这样，她这样百般算计又是为了什么！
不...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
好不容易进了宫，当上了皇妃，眼看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还有后位……
等等...不对！皇上跟宋瑾言已经同过房，如果余毒会传染，那宋瑾言早就死了，哪还能在这儿碍她的眼！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能让太后这么忌惮，只怕不是空穴来风，她可不想好不容易得了宠却丧了命！
她眼眸阴沉了几分，低声吩咐道：“把沈太医叫过来。”
莲香应道：“是！”
半个时辰后。
“臣参见宛妃娘娘！”
“不必多礼！”王悠宛微抿了下唇：“今日本宫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皇上近日身子如何？”
沈太医道：“皇上的身子一向由李太医经手，相关脉案是太医院的机密，这...臣不得而知。”
除了各太医会诊，否则历来都是由太医院的院判替皇帝请平安脉。
他顿了下，又道：“不过...之前臣曾参与会诊，皇上身上噬心散的余毒未清，损伤心脉，若是长此以往，恐……”
王悠宛闻言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她紧了紧捏着帕子的手指：“本宫问你，皇上体内的噬心散，可会经由行房传到其他人身上？”
沈太医花白的眉毛皱起，思量了片刻，他道：“禀娘娘，噬心散乃是南疆奇毒，臣虽也一直在研究，但所得甚少，并不能确认。”
他顿了下，接着道：“但男子精元连通精血，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砰！”王宛悠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说了半天，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能确认，本宫要你何用！”
沈太医连忙跪地：“臣该死！”
犹豫了下，他道：“娘娘，其实想要知道是否会通过房事传染，找个人一试便知...”
王悠宛眼眸幽深：“皇上倒是和宋瑾言同房过，但本宫看她也没事儿。”
沈太医沉吟道：“或许是毒素积累得不够多，还没爆发也是有可能的。”
王悠宛啜饮茶水的动作一顿，半晌，她问道：“若是让你把脉，可能够确认体内是否有噬心散的毒？”
“刚行房后气血涌动，这时候把脉的话能有七八分的把握。”
她望向莲香，莲香却以为王悠宛要拿她来试药，小脸顿时吓得煞白。
王悠宛见状掩着嘴笑道：“瞧把你吓的！放心，我还舍不得让你去。”
莲香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这才重重落了下去，她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奴婢谢娘娘抬爱。”
“不过娘娘，您打算让谁去呢？”
“辛者库那儿不就有现成的人选吗？”她眼底闪过一抹阴毒：“一个坏了身子，不会怀孕的将死之人，拿来试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