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薛府。
“后院的草是湿的?你确定?”高管家脸色难看。
“是!”杜老三说道:“这火起得蹊跷,烟倒是大得很,属下觉得有些蹊跷,就领着几个弟兄仔细去查探,在后院发现没有燃尽的湿草。”
“高管家,您觉得会不会是有人蓄意放的火呀?”
高管家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语气急促:“你快去地底监牢里看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还有胡医师那里!”
“是!”杜老三躬身应下。
高管家转身匆匆去了书房的方向,薛崇山听完他的禀报,心里陡然浮现了不安。
他沉声道:“立刻去文渊院,看温行之还在不在,若是在,就是我请他来书房一趟。”
“是!”
高管家让脚程快的下人去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
那人气喘吁吁地赶来汇报:“老爷,温大人不见了,小的问了门房,说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出了门,桌上就留了一封信。”
薛崇山快手拆了信封,快速地浏览完后,脸色一变。
“老爷,信里怎么说?”
“说是京里有事,着急回去,来不及辞行。”
高管家眉头紧皱:“这时候回去?”
薛崇山冷笑了声:“他倒是聪明,跑得还快!”
“老爷的意思是...”
薛崇山狭长的眼睛透出狠厉:“蠢货!你还不明白吗?那把火明摆着是温晏回放的!看来他是知道点什么了……”
高管家闻言脸色大变。
他们做的可是抄家灭族的勾当!
“奴才这就让人快马加鞭拦住他!”
薛崇山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追得上。”
“
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他知道点什么,让上京城里的那位知道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老爷!”
“住嘴!难道我不知道吗!”薛崇山厉声呵斥。
他的胸膛起伏,半晌看了眼天色道:“想必这时候他们已经出了荆州城门,回上京有两条路,我们的人怕是赶不上了。”
他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一个令牌,赫然是与季璟在寻找的神秘势力的令牌一样。
“你拿着令牌,去城郊三里地的一处庄子,让他们去办这件事,记住,务必将他截住!”
咬了咬牙,他眼神闪过冷光:“截住后,直接杀了!”
高管家有些迟疑:“那温家...”
温行之可是温家独苗,下一任的家主,他若是死了,温家势必要疯,届时追查起来,他们
怕是难逃干系。
薛崇山冷声道:“如今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他也不想与温家为敌,但奈何温晏回自己撞到了阎罗殿,他也是没办法。
想了下,他特地嘱咐道:“让他们扮成山盗马匪,务必小心谨慎,做得干净利落。”
“是!”
洛州城内一座红墙绿瓦的四进院子里飞出一只信鸽,直朝上京的方向飞去。
“爷,你说薛崇山这会子知道我们走了吗?”
布置雅致的庭院里,长风执起石桌上的茶壶,滚烫的水冲进汉白玉杯盏里,隐约可见翠绿的茶叶打着旋。
温行之修长的手端起杯盏,揩了揩茶沫子,慢悠悠喝了口茶,这才道:“想必是知道了。”
长风歪着嘴笑:“他们一定想不到,咱们压根儿就没回京,在洛州待着呢
。”
见温行之没理他,他眼眸一转,不免又嘴贱起来:“爷,你说到时候皇上若是真的带着宋姑娘来了,你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温行之闻言清凌凌的眼神扫了过去,长风立马认怂地闭了嘴。
洛州是个养人的地方,山好水好,时光进了洛州的地界,都仿佛慢了下来。
但这难得的散漫时光,却也享受不了多久。
不过三五日的时间,温家散布在荆州及南疆周边的暗探传来新的消息,这个消息,将所有人的计划都彻底打乱了。
长风一大早眼皮就开始跳,正揉着呢,一只信鸽飞了下来。
他抬手解下信鸽脚上的竹筒,展开字条后脸色大变。
“爷!不好了,南疆有变!”
与此同时,温行之传出的消息也终于到了季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