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也应知晓此法于国于民之利害,他们却拒不上交,难不成想交给南齐?还是北边的部落?这难道不是有异心吗?”
还真是无耻到底了!
陈平安无语到了极点,暗暗摇头,两手一摊道:“殿下怎知庞家没想捐献给朝廷?”
“我……嗯?”
姜郝正要继续死撑,突然就卡住了,瞪大眼睛望着陈平安。
陈平安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对武帝一拱手说道:“庞家的确以此法为自身谋利,但此乃人之常情。”
“事实上,庞家之所以改容具,便是为了掩饰此法!”
“不过,在家族稍微宽裕些后,庞家也想到了报效朝廷,报效陛下天恩。”
“因此才将庞青月从盐矿召回,想让她将提炼之法献给朝廷,奈何半路碰巧遇上了豫王殿下的人,这才没献成。”
姜郝眼睛瞪大,目眦欲裂。
无耻啊!
这混蛋比他还无耻!
“死太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庞家要将此法献予朝廷?”
姜郝死死瞪着陈平安,两眼通红,如欲噬人。
陈平安轻笑一声,反问道:“那请问殿下,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庞家并无捐献之意呢?”
这他娘怎么证明?
眼见姜郝频频落入下风,武帝暗自摇头,也不想他丢尽皇室的脸面,便开口道:“行了,庞家有心,自然无罪,反而有功。”
“豫王一番心意,也是为朝廷与万民着想。”
“此事乃是误会,就此揭过吧。”
“庞腾龙,散朝后将提炼之法写下来,交予……工部尚书。”
众人一怔,突然反应过来。
娘的!
工部尚书不就是陈平安这厮么!
这时,陈平安再次开口道:“陛下,臣有提议。”
“说。”
“臣以为,既然此法是庞家所创,且庞家在与朝廷合作期间兢兢业业,本本分分,为何不将卤盐矿的提炼,也交给庞家?”
陈平安建议道。
结果,话音刚落,姜郝又站出来反对道:“不行!他们为己谋私在先,岂能继续将如此重任交给他们?”
“何况,他们本就身兼为朝廷开采盐矿之任。”
“盐矿、卤盐尽操于一家之手,谁能放心?”
陈平安不慌不忙,从容应对:“豫王殿下张口谋私,闭口谋私,不知殿下可曾天下为公,不曾为自己谋分毫私利?”
“何况,殿下将庞家人剔除在外,若庞家人开创出更好的提炼之法,即便交予朝廷,可不在其任,他们又能得什么好处?”
“至于什么尽操于一家之手,就更可笑了。”
“天下都是陛下的,一点小事,给谁做不都是为陛下办差?”
“最后,庞家捐献如此利国利民之法,朝廷如何封赏?”
“倒不如给一个爵位,与国朝休戚与共,在他们手中,与在陛下、在皇室手中又有何异?”
姜郝目瞪口呆,肺都快气炸了,怒斥连连:“你白日做梦!庞家贼子,没治他们的罪就该谢陛下宽恕了,还想要爵位?”
说着,懒得再和陈平安废话,转头看向武帝,慷慨陈词:“陛下,此举不可为啊!”
“陈平安他分明就是想安插自己的党羽,掌握高位、重位。”
“盐乃关乎天下民生之大事,岂可全部交于一家之手,望陛下三思!”
陈平安笑呵呵的摇头道:“臣还是那句,建议给庞家封爵。”
武帝不悦的瞪了陈平安一眼,道:“这个理由不够,朕的爵位不是那么好要的,陈卿你最好能说服朕。”
陈平安故作沉吟,笑道:“理由倒是还有,但只能说与陛下听。”
武帝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笑意,招手道:“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