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全都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若公子不信,大可以派人调查,赵某问心无愧!”
“你这孽畜!给我闭嘴!”
郑国公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指着傅新亭怒喝连连:“你亲眼看到了吗?还是你调查过?”
“无凭无据就质疑赵将军,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未卜先知的神棍?”
“要是再敢说半个字,老子给你腿打断!”
傅新亭气得吐血,恨恨地瞪了赵柯一眼,憋屈无比的闭上了嘴巴。
郑国公冷哼一声,食指轻敲扶手,思索着道:“不用想,陈平安这厮算无遗策,早就料到我们会这么做了。”
“只是他这手段太过玄奇诡异,让人防不胜防。”
“若是禁卫也用上这些手段和新兵器,怕是今晚真的彻底败了!我们所有人都败了!”
郑国公倒不是完全信了赵柯的话,而是习惯未思胜、先虑败。
何况,郑国公料定赵柯不敢隐瞒欺骗。
死了那么多人,稍微一调查就知道真相,赵柯又何苦来哉?
想到这,郑国公抬头看向赵柯,面色愈发和煦,笑道:“此次着实凶险异常,新山你能回来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想来你也疲惫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不用到营中点卯了。”
“择日我再带这不孝子登门,给你赔礼道歉。”
闻言,赵柯满面惶恐,连道:“不敢!将军折煞卑职了……”
“好了,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郑国公懒得和他推辞来推辞去。
赵柯一脸感动,起身行礼离开。
赵柯一走,傅新亭立刻迫不及待开口道:“爹!你真的信他的话?”
“他有什么理由骗我?骗得了一时,能骗得了一世么?”
郑国公斜睨自己这儿子一眼,而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输了,所有人都输了!”
陈平安和姜涞,赢家通吃!
傅新亭脸色剧变,慌忙起身就要往外走:“暖暖还不知道此事,我要去告诉她!”
“站住!回来!”
郑国公气得不行,当即喝止了儿子。
“爹?您叫我干什么?”
傅新亭一脸不解和焦急:“我还要赶紧将此事告诉暖暖呢。”
姜玉暖深夜从太子府悄悄离开后,并未回皇宫,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因此傅新亭想见自是能见到的。
“告诉她干什么?”
郑国公神色淡漠。
“爹,您……”傅新亭惊愕不已,看着自己亲爹说不出话来。
“哼!”
郑国公冷哼一声,满脸恨铁不成钢道:“你被美色迷坏了脑子不成?”
“我们那么多人都输给了太子殿下和三师,接下来你认为会发生什么?”
“你再想想,这近半年以来,豫王赢过几次?他在陛下那里,还有几分圣眷?”
“万一豫王真的败了,与储君彻底无缘,以后定然会被清算!”
“玉暖公主和云卿公主,你以为能逃得过吗?”
“这个时候凑上去,你想害死我们全家不成?”
如果说以前没加入豫王党,是因为矜持自傲,是因为有底气,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日后将成为驸马……
那么,后来郑国公没有加入豫王党,就是单纯出于顾虑了。
包括前几日豫王带着玉暖公主找过来,也是如此。
那一次,因为儿子捣乱迫不得已冒了一次险。
这一次,郑国公无论如何,都绝不会让儿子将郑国公府拖入深渊!
“爹,您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和豫王一边的!”
傅新亭懵了,神情愈发焦急:“儿子和暖暖可是有婚约的!”
“更何况,我们已经和太子交恶了,这个时候再去讨好太子和那个死太监又有什么用?”
他觉得亲爹真是老糊涂了。
所谓箭出岂有回头之理?
真当太子和陈平安是那么好说话的?
郑国公却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虽然的确交恶了一次太子和陈平安。
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想到这里,郑国公摇了摇头,懒得再和这个孽子解释,断然道:“无论如何,我意已决。”
“这个消息,绝不能告诉玉暖公主!”
“来人!把大公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