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材料,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真是奇哉怪也。”
“彭总,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人家那木头卖不出去一样。
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贩卖木材的商人,在东北一住好几个月,就是为了打通关系,从这边运木材回去?
人家那木材供不应求,大批订单排着等着,咱那个木材公司,要那点儿木头,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侯明亮年轻,脾气冲,这时候忍不住了,朝着彭鼎程发起火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父子为了搭上盛叔这条线,费了多少心思?
这可倒好,刚一见面,你就把盛叔给得罪了。我看你这回怎么办?公司怎么办?”
侯明亮气的啊,真不知道那些领导咋想的,竟然把这么个人,安排到木材公司当一把手。
就这样的一把手,早晚得把公司干黄了。
“侯明亮,你怎么跟彭总说话呢?
你别忘了,你是公司的员工,你得替公司着想,为公司创造效益。
咱们公司可是有正规编制的,副科级单位,他们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那边,跟着彭鼎程吃了多少天闭门羹的业务员不乐意了,朝着侯明亮大声说道。
“别管你正科级副科级,什么科级也没用,人家照样儿不搭理你。
来到人家地头上了,既然是有求于人家,还摆那臭架子有什么用?
人家就是普通职工能怎么样?人家就是能弄到木材。
你是副科级干部,没有他就买不到木材,你能怎么样吧?”
侯明亮当初费了不少心思,才被招工到木材公司的,他其实也挺珍惜这个机会。
毕竟是正式工人嘛,如今这年月来说,能当工人,那是很不得了的事情。
“彭总,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们父子,一直觉得去年那些木材,我们父子从中赚了你不少钱,还逼着你必须给个招工名额。
所以你这次故意甩开我,自己过来。
你来了又能怎么样?不还是没办成么?这不还得把我叫来么?
我是公司员工,你对我摆官架子、耍官威,我应该受的。
可盛叔不是你公司员工吧?你这上门求财的,跟人家摆什么臭架子啊?显你有本事么?”
来之前,侯明亮就一肚子怨气,要不是侯亚双劝着,他当时就辞职不干了。
结果来到松江河,刚一见盛希平,彭鼎程又整这么一出,侯明亮实在是被恶心的不行。
心下也决定了,什么正式工人不工人的,他不干了,这种领导,伺候不起。
心里存了这样的想法,侯明亮说话自然不客气,直接把彭鼎程怼的脸色铁青,越来越难看。
“你,侯明亮,你别忘了,你是我公司的员工,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想干了是吧?”
彭鼎程气的不行,指着侯明亮,手都哆嗦了。
“对,我不干了,你能怎么地?
有你这样的领导,这工作我干不下去,你爱找谁找谁去,反正我是不干了。”
侯明亮一甩手,回房间去了。
“老侯,你看看,这就是你家好儿子。
我是他顶头上司啊,他就这么说我?目中无人,太目中无人了。”
侯明亮走了,彭鼎程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便朝着侯亚双去了。
“老侯,我之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允许你儿子进公司上班的,给他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可你看看他,就这么跟我说话,他眼里还有谁?
这样的员工,我不要了,你把你儿子领回去吧,回头我就跟公司说,开除他。”
彭鼎程在木材公司说一不二,可今天被盛希平和侯明亮这两个年轻人接连下了面子,他这脸上哪能挂得住?
当即便扬言,要把侯明亮开除。
“彭总,彭总,你消消气,消消气。
孩子小,不懂事儿,刚才他也是在气头上,说话口无遮拦。”
侯明亮能不管不顾直接甩袖子走人,可侯亚双这个岁数了,哪能如此冲动?
都是一个地方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说家具厂跟木材公司有生意往来,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真给得罪了啊。
“彭总,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孩子一般计较。
今天这事儿呢,主要是
我相信,彭总大老远过来,是来求财的,不是来吵架的,对吧?
这样,彭总你先回屋休息,消消气冷静冷静,回头我再想办法联系我那兄弟。
不行的话,我们找一家饭店,安排他吃顿饭,咱都坐下来好好谈,你看这样行么?”
侯亚双脸上带着笑,好声好气的劝彭鼎程。
其实这会儿,彭鼎程也后悔了,他来东北这么长时间,费了不少工夫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