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管想要说的是这整个广东省,应该就只有一位锦衣卫佥事才对。
而且这位还是老爷的好兄弟,梁主管和对方也非常的相熟。
可近日来的那两人都非常的年轻,梁主管更是一个都不认识。
“校尉绝对不会认错令牌,也就是说来人真的是手持锦衣卫佥事的腰牌!”
纪纲如此说道,给他看门的人都是锦衣卫校尉中的精英,绝对不会认错锦衣卫的腰牌。
“那会不会是……”
梁主管突然目露惊恐,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如果说这令牌是真的,但整个广东省就只有一位锦衣卫佥事。
那么是不是祁弥远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梁主管已经有些不寒而栗。
但纪纲却淡定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如果他是从祁弥远那里抢来的令牌,他就不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走吧,我随你去见见,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纪纲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他没有必要跟梁主管说。
沿着廊道纪纲不急不缓的来到了侧厅。
刚一进入侧厅,纪纲就看到了,在客厅中端正坐着的柳新和六郎。
纪纲眉头微蹙,因为他也不认识这两个人。
如果真的是帝都那边派来的,那他不应该不认识。
他起初以为来的会是韦福川,但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两个特别年轻的年轻人。
不过他心中的疑惑只是一闪而逝。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能够代表他此刻内心真实想法的表情。
在见到柳新和六郎的那一刹那,除了那微微的一怔之外,他的脸上瞬间就出现了笑容。
“两位,有失远迎,在下纪纲,还望两位海涵。”
柳新和六郎见到纪纲进入,柳新缓缓起身,对着纪纲回了一礼。
“晚辈锦衣卫佥事柳新,见过前辈。”
一边说着一边柳新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
当了腰牌取出来的时候,纪纲其实就已经知道,这是真的。
但他依旧是上前,把那块腰牌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
他能够确定这不是他兄弟的那一块。
但这款又是真的,而且从它的材质和做工来看,这是一块新的腰牌,从锦衣卫的库房中拿出来绝对不会超过半年。
因为有在帝都任职多年的经历,对于这些细节,纪纲瞬间就能够判断出来。
把腰牌递还给柳新之后,纪纲笑着开口。
“柳老弟不用客气,也不用叫我前辈,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就行。
老弟是从帝都来的吧?路上可还顺利。”
纪纲开口的话,让六郎和梁主管脸上都出现了惊讶之色。
尤其是梁主管,他甚至已经抑制不住脸上的惊惧。
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位来自帝都的锦衣卫佥事意味着什么,梁主管十分的清楚。
他觉得自己无法抑制内心的悸动,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此地。
纪纲则是热情的邀请柳新和六郎坐下。
柳新将腰牌收回自己的怀中,并未顺着纪纲的话语坐下,而是笑着开口回答刚刚纪纲的问题。
“我从帝都一路南下,路上比较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一路而来,只不过用了半个月的功夫。
前辈终究是前辈,而且前辈您的品级还比我高,按理说我还得给您执下属之礼。”
纪纲此时已经自顾自的坐下,并且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半月有余,这路上倒还真是比较顺遂。
老弟来这南海,可是带来了代大人的命令?”
柳新却摇了摇头,面对纪纲此刻的试探,柳新并不打算跟对方绕圈子。
现在的他时间紧迫。
“我并不是受了代大人的命令。”
纪纲刚因为柳新的这个回答眼神闪烁,却紧接着又被柳新接下来的一句话给震到了。
“我是受了东厂提督米提督的命令南下的。
我这里有一份可以截止整个南海三省,东厂锦衣卫的命令!”
说着柳新有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
这一次他拿出的可不是锦衣卫的令牌。
一块金镶玉的令牌上只刻了一个字:
米!
看到这块令牌的时候,纪纲的瞳孔骤然收缩。
然后……
柳新缓步来到了纪纲的身前,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俯视着纪纲说道:
“纪大人,你可知罪!”
哐当!
柳新的一句话让纪纲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而端着茶壶,准备进来的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