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道:“徐驸马,我听亡夫说起过你,你原也是我们家这几个孩子的榜样,可你肆意妄为,恃宠而骄,仗着陛下的信重,随意欺辱下僚,如今我亡夫已去,你来我们王家,是何意思?”
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所有王家人都盯着徐鹤,看他如何分辨。
徐鹤看了看那妇人,拱手道:“这位大嫂,我听你也是读过书的,是吗?”
那妇人道:“没错,我在闺中时也读过《女训》!”
徐鹤点了点头:“大嫂,《女训》有言,立髻则思其心之正也,挽鬓则思其心之整也!”
“当着您的至亲和您丈夫的灵位,我敢问您一句话!”
“你丈夫在官府做的事情,你是不是心里都明白?”
那女人闻言,脸色一惨。
徐鹤见到她这表情,心知有门,于是继续道:“恕我直言,王都事的有些事,那是助纣为虐,或许在京中的你们,压根不明白湖广军户生民之艰难!但你们也应该听说了,反贼如今在湖广肆虐,若是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家不为家!”
“那王都事虽然不是主谋,但也成大魏朝的罪人了!”
“我罚他是救他啊!”
“胡说!”王家长子怒瞪着徐鹤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爹就是被你逼死的!你逼死了我爹,还在我爹灵前巧言令色,你真以为我王家没有血性男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