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橡皮艇的到来,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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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交加,仍未止息。
祝芳听着外面风雨击打着窗户,躲在架子床上瑟瑟发抖,她一个劲地打摆子,已经不知道自己烧到了多少度。
可没有药。
没有退烧药,没有消炎药,什么药都没有。
学校医务室的大夫昨天刚来过,给她带了一包退热贴,还有从医院拿来的葡萄糖和盐水。
医院里连一盒退烧药都挤不出来了。
寒假不回家的学生,除了她,这一层还有几十个人,病了起码三分之一,这几天她就靠隔壁的姐妹送点热水和牛奶熬着。
她自己已经弹尽粮绝。
毕竟是寒假,学校里食堂大部分都已经关门停业,唯有三食堂还在营业,可一下大雨,物资运输都断了,三食堂也在今天早晨开始彻底没了粮食。学校方面也很担心,最近凑了一批方便面冒着大雨,用各种塑料盆之类的给他们送了一批。
祝芳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回可能要因为这小小的感冒就——
这两天,隔壁的同学也生了病,听说学校有两个生活老师急着给学生们去找大夫,不小心在水里跌了一跤,呛了好几口脏水,导致肺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