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还没有起来,我今天没看到她.”许悠接上了林如歌的话.
“你怎么能看得到那丫头呀,她早就去了B省。”前一分钟担心说漏嘴,下一分钟马上就说出了游诗雨的下落。
游诗雨去了B省?
费力地回想着昨天的婚礼,许悠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游诗雨昨天没有出现。
原来是去了B省,怪不得她刚才提到游诗雨的时候,游烈就说给她拿果汁去,分明是避开话题。难道游诗雨是被游烈赶到B省的?
林如歌还在继续八卦下去:“也不知道诗雨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在你和小烈的婚礼前两天,老太太愣是让她跟着小玮去B省,小玮管工程的,整天跑工地,有时候忙,还要风餐露宿,诗雨这丫头打小就被我们捧着长大,哪受得这些苦。老太太也真是铁了心,说什么让诗雨去自力更生。不过老太太对谁都是一样,游昕以前也没少吃苦,老太太说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许悠只是笑,还是不答话。
林如歌再说:“我以为老太太舍不得让那些苦落到诗雨头上呢,怎么说都是娇美人儿一个,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婆家了,谁知道老太太还是让诗雨去了B省,我想肯定是诗雨在外面闯了什么祸,老太太一气之下才让诗雨去了B省的。悠悠,小烈有没有透露过给你?诗雨闯了什么祸?”
“奶奶让诗雨学会自力更生,也是为她好,我想并非是她在外面闯祸了。诗雨要是知道大伯母那般的疼她,关心她,肯定会很感激大伯母的。”
看了一眼许悠,林如歌有点失望,未能从许悠的脸上搜到蛛丝马迹,顿觉无趣,刚好瞧见游烈端着两杯果汁从屋里出来,她也就不好再和许悠“话家常”,站起来,撇下一句:“我回屋里去,这屋外的阳光就是刺眼。”
说着也不等许悠回应,就自己走了,快要碰上游烈的时候,她又满脸都是温和的笑,亲切地叫着:“小烈,喝果汁呀。”
游烈淡冷地嗯了一声,客气地叫一声大伯母,便错开身子,让林如歌从他的身边走过。
林如歌走了几步,忽然又扭头叫着许悠:“悠悠,有空来教教大伯母如何把排骨烧得好吃,游昕每次都嫌我的排骨烧得不好吃,他最爱吃红烧排骨的了。”
许悠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她说过的离间话告诉游烈。
“好。”
许悠还是回应了一声。
林如歌便放心地走了。
把手里的一杯果汁递给许悠,游烈剑眉轻蹙,“悠悠,大伯母都和你说了什么?”
许悠咬着吸管喝了一口果汁,是鲜榨木瓜汁。“传授经验。”
传授经验?
游烈的剑眉蹙得更紧了,“什么经验?”
“耐得住寂寞的经验。”许悠说完,笑睨着游烈一眼,笑道:“别蹙着眉,大伯母没有欺负我。”
游烈心里还是老大的不悦,今天是他和许悠新婚的第一天,大伯母竟然就和许悠谈论什么耐得住寂寞的经验。他们游家男儿都是专一痴情的,大伯母性子再不好,大伯父待她感情依旧如初,应该说是各花入各眼,在大伯父的眼里,大伯母便是最好的。就算年轻时,忙于公事,游家的太太们或多或少都尝过寂寞的滋味,但他不会让他家悠悠品尝的。
再忙,他都会抽空陪陪她。
“其实,我倒是怕以后你耐不住寂寞。”许悠呵呵地笑道,“蜜月归来后,我要开始着手准备我的餐馆了,万事开头难,亦是万事开头忙,我怕忙起来的时候,忽略了你。”
单手拥住她,游烈宠溺地说道:“这个时候别说那些事,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卿卿我我。”
“不要脸。”
许悠娇嗔他一句。
“咱们是夫妻了。”
游烈霸道地宣告着。
许悠:……
“游烈。”
“嗯。”游烈宠溺地应着,“想说什么就说,我都听着。”
许悠望向他,张了张嘴,并没有马上就问出来,游烈一直用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拢一下眉头。想了想,许悠才问出口:“游烈,诗雨是不是去了B省?”
游烈闪烁了一下黑眸,很老实地点着头,“是去了B省。”
“在我们婚礼前两天去的?”
“是。”
许悠不作声了。
游烈揉了揉她的头,爱怜地说着:“悠悠,你也不要多想,那样对诗雨来说是最好的。她,需要成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游家,不可能罩她一辈子。”放眼A市所有豪门千金,大多数都有点小作为的,没有几个人像游诗雨那般,整天吃喝玩乐。
游诗雨花钱如流水,在游家这样,大家还可以由着她,万一将来嫁了人,她改不这样的习惯,对她终非好事。而且她也没有一点能力,没有人会一辈子养着你,终有一天要你养着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