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撞开,霍铭征掐着付胭的臀将她按在墙面上,温水哗啦啦地流进浴缸里的声音,男人粗喘着气,一边吻着她,一边撕扯外套。吻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霍铭征稍稍松开,居高临下,额头抵着她,手指擦掉她的眼泪,喘着气哑声道:“你是我的。”手腕的浴袍带子松绑了。付胭身上的浴袍滑落,卡在两人相贴的部位,随着男人愈发凶猛的动作摇摇晃晃,窸窸窣窣地掉在地上。“唔……”付胭难耐地扬起脖颈。男人顺势吻了下去,在细腻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吻痕。紧绷的脚背延伸至弯曲泛红的脚指头,付胭简直要疯了,指甲在霍铭征后背抓挠来抵抗狂风狼卷般的情潮,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充满怨恨地看着他。男人温热粗粝的手指捂住她的眼睛,惩罚地咬她下唇,“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付胭,我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什么“啊——”天旋地转,付胭被霍铭征丢进浴缸里,男人高大的身子随之覆上来,在四溅的水花中,霍铭征眼底的疯狂呼之欲出,像呼啸的海浪瞬间将付胭淹没。不知过了多久,在几次巅峰过后付胭承受不住的眩晕,隐约听见手机铃声响。铃声响了很久,自动挂断后,又响了起来,仿佛没人接,它就无休无止。霍铭征起身从掉在地上的外套掏出手机,付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刚才还在欲海里浮沉的男人顷刻间周身泛着寒意。他将手机附在耳边,付胭昏昏沉沉间只听见他说了一声:“小沁。”小沁……小沁……男人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走出浴室。她的心口被瞬间挖开一个洞,冷风呼啸击穿她,骨头缝都在疼,提不起一丝力气从浴缸爬起来,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梦中她看见霍铭征拥着黎沁,她疼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他们走远,她奋力追过去,嘴里叫着霍铭征的名字,可旷野里她的声音被风吹散了。她歇斯底里哭出声,挣扎着从梦境醒来。浴室里分明还有霍铭征来过的痕迹,可浴缸水早就凉了。她浑身被冻僵,拿浴袍裹着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地走出浴室,直接倒在大床上。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咽喉一阵火辣辣的刺痛,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艰难地爬起来。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显示晚上时间九点半。她居然睡了这么久。上次在秦恒医院开的感冒药还有,管她细菌感染还是风寒,她睁着发烫的眼睛,找出差不多能对症的药吃了两颗又继续倒床睡觉。第二天清早醒来,烧退了,就是头还有点晕,再吃点药应该就能好。她起身穿衣服,看到身上的吻痕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天下午的一幕。眼眶蓦地一热,她急忙打断自己的念想,紧咬着颤抖的唇,屏住呼吸穿衣服,怕一呼吸眼泪又要不受控制掉下来。家楼下的闽菜馆那是一家老店,外卖软件里找不到,那里的早餐很热销,大清早常常满座。付胭喜欢吃那里的热汤面。清爽筋道的手擀面,再加上大骨浓汤,老板自制的葱油和辣椒酱,鲜香扑鼻。小夏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喜欢的东西,什么都会过去的。她从来不信这个,竟也病急乱投医起来了。她穿上衣服开门出去,昨晚一夜之间南城降温了,空气里真正的有了初冬的味道。付胭双手插进兜里,缓慢前行,走到闽菜馆,里面果然满座了,她到点餐台点了一份热汤面打包,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等。老板用一张老旧的五斗柜放电视机,三十二寸的电视屏幕不大,但没有人关注上面播放的,要的就是一个热闹的氛围。一个坐在离电视近的中年男人还在等早餐,闲着没事干拿起遥控器选台,嘴里念念叨叨:“这些记者也是闲的,有钱人去机场接个人也值得拍,上厕所是不是也要跟着啊”附近的人跟着笑,“这就是有钱人和扑通老百姓的区别啊,我们的生活谁看啊!”屏幕一晃而过,付胭浑身僵硬。刚才的画面里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高大挺拔的霍铭征怀里护着一个人,她没看清那是谁,联想到昨天下午霍铭征接的那一通电话,她的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可能是黎沁。她……回国了付胭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她呆坐在位置上,老板喊了她几声,旁边的人推搡了她一把,“姑娘你的面好了!”耳朵里嗡嗡响,付胭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接过打包好的面,起身离开。“诶,你还没付钱呢!”老板急忙追到门口。忽然一个身高腿长,长得俊秀的男人拦住他,“多少钱”“十二。”男人从皮夹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过去,“不用找了。”随后,追上付胭的脚步。付胭走在路上,这几天旁边的花圃在修葺,路旁堆了一些砖头,有散落的几块,付胭没看清路,绊了一跤,一只有力的大手从后握住她的胳膊。“小心。”付胭失魂的看着洒在地上的汤和面。傅景的心揪疼了一下,看着她面容苍白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他小心翼翼站在她身前,挡住了路人异样的目光。他随后将地上的残渣收拾起来丢进垃圾桶里,牵起付胭的手,“我带你回家。”付胭回过神来,躲开他的手,客气疏离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傅景看她的状态不放心,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电梯还没到,她就直接走楼梯,一步步上楼,忘了自己头晕,身子一晃,傅景连忙上前接住她倒下的身子。他脸色一沉,将她打横抱起来,大步迈上阶梯到了付胭家门口,从她口袋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角落阴暗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