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阳,一会要走了,你们再回家里和父母告个别吧!”谢贤生提醒道。
丁飞阳摇了摇头:“不了,现在指不定又聚在一起闹事呢!”
谢燕秋心里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
她明白,这是原主的气顺了。
前两年,丁飞阳不在家,每次回家来的时候,也是听婆婆媳妇们告原主的状。
加上丁飞阳本来对原主又冷漠,每次回家也是鸡飞狗跳的,不过那个时候,丁飞阳是和他们丁家婆媳站在一起的。
如今,丁飞阳一段时间没有往家寄钱,他们家就内讧了,倒是谢燕秋坐收渔翁之利了。
丁飞阳无法忍受一家人的怨怼,只能在谢家安身。
谢贤生套好马车把家里的蔬菜装了一大麻袋,什么茄子豆角,辣椒南瓜,番茄萝卜等。
装好了菜,张桂花说:
“昨晚忘记先把鸡抓起来了,现在再捉鸡怕是难捉了,老谢,快点捉两只鸡给燕秋带上”
丁飞阳忙说:“鸡就不要了吧,留着下蛋吧!”
谢燕秋也说:“妈,这鸡你和爸在家里吃吧,你们都舍不得吃,我们挣着钱呢,不缺吃的!”
张桂花说:“我养鸡就是给姑娘养来吃的,养得多,抓两只吃不要紧的!”
“拿着,喂鸡就是给你喂的,看你都瘦成这样了,小脸蜡黄,该补补了!”
张桂花心疼地摸了摸谢燕秋的脸。
谢贤生不顾女婿说不要捉的话,又开始捉鸡,鸡在院子里奔逃四散,那些到处跑着吃虫子的土鸡个个身手不凡,飞跃闪转腾挪,个个一把好手。
谢贤生追好几圈,直喘气,才逮了两只活的土鸡装到麻袋里。
丁飞阳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相比自己的原生家庭,那帮只认钱的哥嫂们,原来岳父母家才能给人家的温暖。
谢燕秋还想再推辞一下,她还不能完代入原主的感情,觉得有点不要好意思拿这么多东西。
丁飞阳倒是不客气:
“燕秋,妈让拿就拿着吧,妈,你做的鸡肉真好吃,家里养的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张桂花听到女婿夸她做的鸡肉好吃,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朵边去了。
谢燕秋和丁飞阳坐到马车上,谢贤生准备赶车出发,张桂花又从屋里拿出一个麻袋来:
“老头子,等我一下,我也跟着去送一下女儿女婿,回来再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张桂花也爬到了马车上。
谢贤生吆喝着马车,“驾,”声音格外响亮。
女婿和女儿一起坐在他的马车上,他感觉到腰杆都挺直了。
张桂花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见谁都大声地打着招呼。
原主和丁飞阳的婚姻虽然约定多年,却遭很多人说三道四,说谢贤生以道德绑架了丁飞阳,说原主又胖又没读大学的农村姑娘,哪里配得上丁飞阳这个大学生,天子骄子!
尤其是,后来,原主又受丁家欺负,又几年不曾怀孕,关于丁飞阳不肯圆房的传言也纷纷扬扬。
加上丁飞阳每次回家也不肯到岳父家来,各种传言更是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如今女婿不但上门,还在岳父家里住,还让岳父赶着马车送走,谢贤生和张桂花别提多高兴了,真的扬眉吐气的感觉。
谢燕秋也是很乖巧的,见人就叫一声,丁飞阳也一样。
想到丁家估计是另外一番景象,谢燕秋心里却很痛快。丁
家一家老小,也就丁大柱是一个老实好人,却被乔兰花欺负得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
丁飞阳面挂着笑,心里却是心事重重。
虽然谢贤生帮他解开身世的一部分疑惑,但他真正的身世依然像重重迷雾,罩在他眼前。
谢贤生说了两种说法,但这两种说法差异也太大了,一个说法里他是丁大柱的私生子,一个说法,他是丁大柱恩人的孩子。
他想解开这个谜,却不敢去问丁大柱,甚至一时不敢见他。
父亲一辈子对母亲唯唯诺诺,也许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真相,他怎么忍心去揭开父亲的伤痛?
也许这件事,父亲认为对于丁飞阳来说是一个件难堪的事,所以才这么费尽心力地保护真相。
不管是哪种原因,对于此刻的丁飞阳来说,都不敢去找父母亲打探真相。
而这个真相,也只有父母两个人知晓,就连哥哥们也不会知道。
否则,哥哥不会口口声声“一个娘生的兄弟!”
到了镇上,第二趟发往县城的列车正在起程,谢贤生和张桂花忙里忙外,给女儿女婿送到了汽车上。
谢燕秋隔着车窗喊着“大,妈,我们走了,晚一段再来看你!”
丁飞阳也把脑袋探出头来:“爹,妈,回去吧!”
丁飞阳不跟谢燕秋一个叫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