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很有钱。
高金钿怀有身孕,不能跟丁二狗回云州参加郑乔月的婚礼,
父亲去世,她不能马上去看他,心里还是忧伤不已。
保姆几次催她去睡,她都不去:
“你别管我了,你要困自己先睡也行,我等着传庆回来再睡。”
心神不宁,情绪低落,高金钿看着时钟的指针一圈一圈地走下去,
夜越来越深,丁二狗却不见踪影。
那个疼她疼得不得了的男人呢?
原来,见了牌桌,就把她丢在一边了。
高金钿心里难过得紧。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开始质疑自己这个嫁给他的决定是不是正确。
然而,现在,她别无选择。
想想丁二狗流连牌桌,不顾孕期的她是否悲伤,
想想,父亲已经变成骨灰,骨灰盒还在家中,
却没有女儿守灵,
高金钿的泪水如泉涌一般。
高金钿一直没有去睡,泪水像山间的小溪一样,
时大时小,在那个俏脸上流淌。
直到半夜三点,丁二狗被牌友扶着回来,
原来,输了很多以后,又去喝酒,喝得烂醉。
几个牌友扎了个圈子,只供他往里钻,
奉承话倒是说得他心里舒服得很。
高金钿大着肚子,和保姆一起把丁二狗弄上床,还给他收拾呕吐物。
“再下大点,我有钱!”
丁二狗言语含糊,仿佛还在牌桌上。
高金钿不知道丁二狗输了多少,
都说,十赌九输,自古以为,多少有钱人家的后代,吃不穷穿不穷,只有赌是无底洞。
她忧心忡忡。
但婚礼在即,结婚证已经领,
箭已经发出,断无收回之理。
丁二狗醉得厉害,吐了几次就呼噜得像个猪一样。
高金钿却只能失眠了,一是心里有太多心事,二是,担心丁二狗无人照顾,呕吐物让他窒息而死。
高金钿通宵未眠,谢燕秋与她的多年纠葛,一遍一遍像放电影一样在眼前播放。
她丝毫不检讨自己做得哪里不对,而是把自己一次一次的不幸,全部归结到了谢燕秋身上。
她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谢燕秋,丁飞阳一定会娶她,就没有她这几年的坎坷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