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云冰和秦捷换上了夜行衣,从荣亲王府翻墙而出。
秦屿把自己的亲信派了出去,引他们两人到了牢狱那里。
云冰直接掏出迷雾,朝里面一放,再等待几息时间,便和秦捷直接闯了进去。
直奔最后一间牢房,当看见匍匐在地上的谢景意,他一身血淋淋的伤,人也陷入了昏迷。
秦捷心疼得眼睛发红,云冰也难受,但她还是吩咐秦捷,“先把人弄出去,你负责背他,我负责断后!”
云冰帮忙把谢景意扶起,让秦捷背着谢景意。
因为谢景意昏迷的,加上他体格较壮,所以云冰直接拿了一块黑布,把谢景意给包住了,让秦捷用布系结,把人绑得结结实实。
很快,由秦捷先背着谢景意离开。
云冰并没有马上离开,她负责断后,她还要找这牢里的文书。
想找到属于谢景意的文案,毕竟把他抓进来的人,总得有名头。
当初是如嘉县主的清白被毁,才把谢景意抓来的。
可若如嘉县主真的丢了清白,以九长老贞仰那性格,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还让如嘉县主成为孙子的儿媳妇呢?
贞氏一族,在九州属于大家族。
如嘉县主与贞氏一族联姻,属于高嫁。
更何况,贞氏一族还有贞后。
云冰见秦捷离开后,她继续寻找文案。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不重视谢景意,属于他的文案,还留在这审讯房里。
所以云冰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把整沓文案给抱走了。
天亮之后,牢头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沉重。
小跟班巡视牢房,慌慌张张冲牢头嚷嚷,“头!谢景意不见了!”
牢头大吃一惊,“什么?”
怎么会这样?
谢景意被抓来的时候,他们全员戒备,也没发现谁来劫囚啊。
怎么判决都下了,就有人把他劫走了?
牢头大感头疼,这事他要怎么向大人交代啊!
娄子已经捅出来了,牢头只能硬着头皮找大人,把谢景意被人劫走一事上报。
大人气得直接抓起茶盏,就往他的方向砸了过去,“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什么用?”
就这样,牢头被批得狗血淋头,一文不值。
大人随后发出通缉榜,要把逃犯谢景意给抓回来。
等把牢头撵走后,大人又招来心腹,“你派两个人出门,一个去长安城找贞仰长老,把事情与他说;另一个人继续盯着荣亲王府,若有异样,及时来报!”
“是,大人。”
他们满世界找谢景意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云冰已经和秦捷坐船直奔百花城。
在船舫上,云冰查看了谢景意的伤情,如秦屿说的那样。
谢景意被用刑,手脚被挑断筋。
人已陷入昏迷,虽然死不了,但也离死差不远了。
再晚十天,不用腰斩,谢景意就死透了。
因为他受刑后,伤口一直没有得到处理,也没有服食过任何药物。
牢里的环境那么差,伤口被感染。
云冰只能给谢景意做个伤口处理,先收拾外边腐烂生疮的皮肉,再用药剂慢慢清洗伤口,缝合伤口。
云冰忙着处理伤口,秦捷则是一直看着云冰带回来的文案,越看越生气。
因为口供证词,根本就是串供。
所谓的人证,就是如嘉县主身边的人。
而物证,就是谢景意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佩。
秦捷气的握拳砸了一下桌面,“可恶!谢景意前段时间还与我说,他的玉佩在乌石山不见了,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酒,玉佩才不见得。”
“现在那块玉佩却出现在如嘉县主的手里,这说明乌石山有她的人在。”
云冰给谢景意包扎完最后一个伤口,走到一旁净手,淡声说道:“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嘉县主并不无辜。谢景意的仇,把她算进去就是。”
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云冰也不理会这背后的人有没有贞后,就算是有,她也不会惧怕,更不会后退。
谢景意受了什么刑,那么陷害他的人,都得受一样的刑,这才公平!
要不然,云冰千里迢迢地跑来九州帝国,可不是来和那些人议和的。
事情不会上升到两国邦交,锦皇也绝对不会以大欺小。
要不然,九州帝国不可能得到这么多家族的拥护。
从封烟城到百花城,乘船直下只需要三天时间。
秦捷深吸一口气,“冥后,我能亲自给他们行刑吗?”
发小受的痛苦,他要报复回去。
云冰挑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