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席浅璃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席浅璃是从床上醒过来的，她睁开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的时候，意识还有些模糊。
她昨晚，不是在沙发上睡的吗，这会儿怎么在江莫熙的卧室？
伸手揉了揉干涩的眼，心里的沉闷还未消散。
她想起来了，她昨晚，好像做了噩梦。
不愿去再想，席浅璃下床去找江莫熙，客厅也没人，席浅璃皱了皱眉，一扭头看见他正站在阳台上。
他也太瘦了，就站在阳台上任冷风吹起他的衣服，吹散他的短发。
他修长的手不再用来弹钢琴或者拿话筒，却夹着一根燃了多半的烟，周身被烟雾环绕，席浅璃竟一时看不清他的脸。
席浅璃走过去，也不理会呛人的烟，绕过他拿烟的手，直接伸手从他身前抱紧他，把头埋进他怀里。
“醒了。”江莫熙终于不再丧着脸，勾了勾嘴角，熟练地掐灭手里的烟，随手丢在烟灰缸里。
“嗯。”席浅璃闷闷地点头，发出一声鼻音。
江莫熙很喜欢席浅璃这样粘着他，如果什么事都没有，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下去，多好。
“你不会喜欢这个味道吧，外面冷，你先进去。等一会儿我身上烟味散了就去做点早饭，嗯？”
席浅璃没出声，还是这么抱着他，摇了摇头。
“怎么了，没睡好？那要不要再回去睡会儿，昨晚辛苦你了，还帮我收拾烂摊子。”
江莫熙柔声问道。
他昨晚喝多了，竟然抱着席浅璃就睡着了，一早醒过来就看见席浅璃自己缩成一团在沙发上，周围没有他丢弃的酒罐，她还给他盖了被子，竟也忘了自己披上一个。
他抱她去卧室睡，见她睡着觉小脸还皱巴巴的，不由得心疼。
本来是不想让她担心的，没想到还是成了这样。
席浅璃却还是摇头：“我昨晚做了个梦，看见你抱着其他女生从我身边走过去，不要我了。我很难受，就像……天塌了一样。”
就算只是个梦，就算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席浅璃说出来后心里还是闷地难受。
江莫熙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梦而已，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看，我不就在这儿。而且啊，梦都是反的，你梦到我们分开了，那说明现实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我是不会放手的。”
“嗯。”席浅璃点点头，但还是紧抱着他，生怕他消失一样。
安静了许久，江莫熙又开口道：“璃璃，如果乌云把阳光遮住了，你还会喜欢吗？”
席浅璃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可是，无论是晴空万里还是乌云密布，那都是我的天啊。”
江莫熙僵了一下。
“江莫熙，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喝酒吸烟？”
“忘记了，大概，成年之后就不知不觉地会了。是不是很失望，我其实没有那么看到的那么好。”
席浅璃摇摇头，哪有什么十全十美，他压力那么大，总该是要发泄的。
“你已经够好了，只是，我还是更喜欢你身上以前的味道。”
江莫熙早就灭了指尖的烟，却还是觉得自己身上烟味很浓。果然，她不喜欢他丧，但是她好像，更喜欢这样真实的自己。
“那你帮我戒了好不好，以后我要是想吸烟了，就把你揽过来亲，只想着你，我就不会想其他的了。”
江莫熙说的认真，席浅璃却把头埋得更深了些：“才不要，我又不可能一直跟着你。”
江莫熙知道席浅璃这是害羞，笑道：“你现在不就在我面前呢，嗯？”
江莫熙松了席浅璃俯身与她平视，眼里看似毫无波澜，却也带了些期待，嘴角也是带着席浅璃熟悉的笑。
席浅璃耳尖不禁泛红，她还拽着江莫熙的衣角，微风缓缓吹过，突然带走了那呛人的烟味，带来了些许阳台上养着的花草的清香。
见江莫熙真的要凑过来，席浅璃愣了两秒，忽然伸手捂住了嘴，江莫熙没反应过来，吻落在了她纤细的手指。
“我还没刷牙呢，你不嫌弃啊。”
说着席浅璃另一只手终于松了江莫熙的衣裳，捂着嘴转身就跑。
江莫熙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别跑嘛，我不嫌弃。”
席浅璃转过身不满地冲她哼了一声，江莫熙见她恼了，无辜地眨了两下眼睛，还是松开了她。
小女朋友不经逗啊，还是得哄着。
正低眸想着，江莫熙忽然被人亲了一下嘴唇，还没反应过来，抬头就只看见席浅璃跑走的背影。
江莫熙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愣愣地抬手摸了摸嘴唇，然后傻呵呵地笑了。
小璃璃开朗多了，以后还是继续逗一逗吧。
于是等席浅璃洗漱过后，江莫熙非但没有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