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看到杨枭露面的时候,谢萱一对眼珠子都快冒火了。
来之前,她就听三叔说了这次曾国霖那边也请了一个人,要和他们一同去曾家祖坟上看看。
当时她就不太高兴,毕竟谢家从来不会上赶着做生意,哪怕是曾家也是一样。
这次三叔出山,还是曾志刚亲自登门邀请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干?
但曾国霖那边说的是曾家的老友推荐,实在不好推辞,今天跟着上去看一眼,之后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就是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杨枭!
一看到她,阎北立马用胳膊肘拐了拐杨枭:“瞧见没,这就叫冤家路窄。怨不得老谢昨晚就跑了,那小子肯定得到了什么风声。这小妞看你的眼珠子都快冒火星子了,你当心等会儿脸蛋子变成土豆丝了。”
杨枭也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这命格有问题,但没想到这么背。
一开始听到来的人是谢家久不出山的老人时他还松了一口气,说不定对方根本不认识他。
谁知道谢萱也跟着来了。
自从那日在高速公路上一战之后,谢家和天宝的合作算是半告吹了。
之前谈好的合作继续,但之后的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
这对于谢家来说算个不大也绝对不小的损失,能不恨么?
况且上次杨枭给谢家人亮出了九星合一,那算得上谢家的老保了,结果自家人都没有的东西,却掌握在一个外人手里,这能让人不惦记么?
所以两边才刚见面,一句话都还没说呢,氛围就火花四溅,就连曾家人都察觉到了。
见面还是在疗养院的会客厅,虽说是疗养院,但这里的“病房”都是独栋别墅,这一栋三层小洋楼算是曾家的长包房了。
曾老爷子住在二楼的主卧,一般没人敢上去打扰,所以见面的地点是一楼的会客厅。
现在坐在最上方的是两名六十多岁的老人,说老人也不合适,毕竟这两位光看面相就器宇轩昂、精神烁立、神采飞扬,可以说比现在不少年轻人瞧着都精神。
曾国霖坐在左边那位的侧位,不用介绍也知道了左边这位就是曾志刚了。
从他们一进来,他便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杨枭,很快就挪开,没有过多地停留。
而谢萱坐在右手那位的身边,老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衫,脚下也是一双厚底老布鞋,身上没有半点装饰,要多低调有多低调。
这位虽说精神抖擞,但是已经初现了几分老态,头发夹杂着几根花白。
杨枭进来的时候,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
听到谢萱似乎认识他,而且语气里还有几分故事,他更感兴趣了:“阿萱,认识?”
“岂止是认识!”谢萱这番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珠子都在往外蹦火星子,巴不得用眼睛把杨枭看出来个洞。
杨枭摸了摸鼻子,没和她对视。
曾志刚这时候总算来了几分兴致,笑道:“哟,没想到两位还是熟人,那真是巧了。”
言罢他扭头看向吴世谦:“小吴啊,你带来的小朋友,不打算介绍介绍?”
“曾先生,”不等吴世谦开口,谢萱就率先接过了话茬,神色冷峻道:“这几个人没什么可介绍的,不过是一帮盗贼罢了。实不相瞒,这几个人和我们谢家有些恩怨,今日若是早说小曾先生带来的人是他们,恐怕我谢家是不会登门的。和这种人公事,是对我们谢家的羞辱!”
谢萱说得斩钉截铁,不仅是曾志刚,就连谢永常都是一愣:“阿萱,你这是?”
谢萱来不及解释太多,附身凑到老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谢永常的表情变化几次,最终面色凝重,转头对曾志刚道:“曾先生,您也知道我两年前便已经封盘了,若不是张老介绍,我今日是不会来的。谢家有规矩,绝对不和他人看同一块地。”
言尽于此,没有再多说,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
同时他还转头冲杨枭道:“这位小友,我不知道那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但你应该知道那本该是我谢家的东西。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话,最好自己将东西还回来。否则,我谢永常也不介意豁出这块老脸,今日怕是要伸手向你‘讨要’了!”
谢永常色厉内荏,自然是为了九星合一。
这下钱三一和阎北都不乐意了,前者窝在椅子里,似笑非笑地把玩着自己的骨笛:“哟,你们这儿的待客之道还真够独特的。我们几个坐这儿一句话没说呢,就成了强盗了呗?要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话,那这世道还要什么王法,你们谢家人说了算就得了。”
“呵呵,上次的账咱们还没算清楚,怎么,打算今儿个算算?”阎北冷哼一声。
谢萱冷厉地盯着杨枭:“我说的不是事实么?那东西到底怎么到你手上的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