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拍拍头苦笑一声:“嗨,我没想利用谁!你们相信我,绝不会干那种事。你们回去歇着,我这就去说清楚。”
对于男女之情,男子没活明白,才什么都想要,那是本性的贪心,根本不是爱。
不说爱与不爱,只谈天地间的阴阳平衡,那也不能什么都占着。
世间一切,有得必有失,没有绝对完美,如果夫妇情有各类女子兼美,那必定会失去亲人,不论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总会占一样缺损,比如失去亲人或带来极大伤害。
很多富贵人家妻妾众多还无一儿半女,有孩子出生也夭折,便是伤损在儿女了。
但这些人往往悟不到是一方面所占太多,另一方面就有伤损,还不停的多娶妙龄少女造孽债。
即便有儿女,骨肉间的互相争斗也不断,还有怨怅父亲弑父的。
这些简单道理,程浩风早就明白,从未想过妻妾成群。
走到淑悦居,他先敲了敲凌若风的房门,再隔着门朗声说:“四师妹,多谢你帮我交蜂蜜。已经听说早上的事,请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挑拨离间,我们的同门之谊很深厚,并且在入山修道前,我都已当你是同胞姊妹。”
屋内悄然无声,但程浩风知道她在屋内,安静等待着。
凌若风的回答声终于传出,短短一句话却是经过深思熟虑:“三师兄所做所为必有深意,我不会胡闹干扰你要做的事,你是有奇志的男子,不被儿女私情困扰也好,我与七师妹都和同胞姊妹一般敬重你。”
“嗯,那我先告辞了。”
程浩风听得出她话里有话,要当姊妹都是姊妹,干脆别跟任何人谈情说爱。
没有反对,是因程浩风屡屡被说不能娶白回风,也不知将来如何,且是跟任何人都不谈情说爱吧。
转身走到白回风房门前,刚一敲门,里面便传出声音:“三师兄吧?我听到你去找四师姐说事情了,虽然没有听清说什么,猜也猜得到是和早上的事有关。你去忙你的事,放心吧,以后和你相关一切,我全都不出面管,也就没人说闲话。”
准备好的话还没说,全被白回风一通话堵了回来,程浩风心里闷闷的难受。
脚尖蹭着地,蹭了好一会儿才说:“七师妹,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别管别人说什么。”
“我没有管别人说什么啊,我只是累了,不想多惹事。”
“七师妹,你没有惹事,只怪他们搬弄是非。我们之间,帮不帮,选不选,外人都改变不了什么。”
屋内,白回风抱臂蜷坐在床边,听得脸红含泪,能感觉出他与自己的别样情感,但找不出任何理由守护这份情感,只剩了迷茫和心酸。
抱紧自己,平复心情,她语气淡淡说:“三师兄你去忙,我累了,想歇息。”
程浩风想安慰她的,可她这般说,也只有先离开。
凌若风管着很多事,别峰弟子多听她差遣,她平常又威严,他们很敬畏她,这些闲言碎语对她影响不大。
白回风只和玉真宫的三个弟子有来往,还因蔡莲君常闭门苦修,沈竹君没有住在羲明山上,林芷君又叛出师门了,与她们交往也变少。
闲了时,也只有蔡宝华,以及一些不是各峰主事亲传的普通女弟子陪她。
但蔡宝华同她哥哥一起管着采买物品等俗务,做杂事的时候多,普通女弟子们地位低、功力弱,很少上山伏我峰。
因此白回风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呆着,她本是喜说笑、爱玩闹的性子,处境如此,也只得忍耐。
程浩风怕那些难听的话让她伤心,却不知道让她最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些闲话。
出了后院,程浩风又想着不能让那样的事再发生,找到秦快:“以后要是我两个师妹都一起交了罚的蜂蜜,你们只收我七师妹的,把四师妹的送出去。要是我大师兄他们帮着交,就只收大师兄他们的。”
晚上打坐调息,到了寅时,他出定走出门。
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刻,也是人最疲倦,最松懈的时刻,程浩风往镇龙囚玄阵旁走去。
他听到山雀呼唤,蔡宝光已传回消息。
在阵旁空地上收了消息,看了两遍把内容记在心中,便一扬手,引火烧了字条。
之后,朝独角峰潜行而去。得知了扆彤焰身世来历和一些经历,得找她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