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原谅,等他慢慢说,见这般,蔡宝光看着程浩风看了许久,又疑惑眨了眨眼。
他猜不出那些东西弄去哪儿了,还一直打算乱打乱闹拖住秦家的人,让程浩风有机会逃出去呢。
程浩风的态度,让秦福不知道怎么办,场面挺僵,忽然又起波澜,两道寒光朝程浩风的右臂点去!
是秦禄的錾银炫金笔攻向程浩风,还未击中,程浩风已感到骨头在发疼!
“叮!”
灵气光罩暂护身体,戥星剑及时挡住了笔尖,但是程浩风也被劲气冲得倒退几步。
“救命啊!秦家要杀我程叔公啦!”
蔡宝光大叫着跑过去要扶程浩风,哪知秦禄飞到半空,踹了他一脚,再挥笔点向程浩风!
戥星剑一横,程浩风右臂猛劲一抬,剑刃刮得錾银炫金笔冒出一串火花。
秦禄面色微冷,将笔身用劲朝下压,又在程浩风全心较力时,突然撤笔,划向程浩风的右臂!
那右臂原本伤得挺重啊,再打下去要暴露伤口了!
蔡宝光额角渗出冷汗,立刻又蹦又跳大吵大闹,假装是闹得出汗。
“救命啊!秦家仗势欺人要杀人啦!快来人啊!”
还真有一些不怕事爱看热闹的人被吸引过来,一看外人多了,秦家兄弟都有点不自然地低下头。
“嘶……”程浩风低呼一声,右臂的衣服被划破了,还被划出条细细血口。
秦禄停止攻击,看着程浩风露出的白皙手臂,以及那新添的细血口,惊诧呆立。
秦祥跑过来凑近看:“你先前没有受别的伤?这怎么可能呢,居然只有二哥刚刚划破的一点伤?”
程浩风皱了皱眉,拿出金创药敷在伤口上:“你们秦家到底想做什么?看我好欺负?我先前受过伤的呀,现在左肩还不太灵活,还有后背也有伤疤,是在羲明山上被黄夫人所伤。”
秦祥仔细看看他,又和秦禄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叹气。
而后,秦祥说了在宝库中和那个贼交手的事,他们要试试程浩风受伤部位与那贼是不是一致。
说完,秦祥还说:“那家伙伤在右肩右臂,只有用左手拿刀,看他左手用刀很熟练,感觉是个左撇子。”
蔡宝光食指一伸,戳着秦祥的鼻尖说:“都怀疑那贼是左撇子了,还来害我程叔公干嘛呢?我程叔公又不是左撇子!哼,这次的事,你们秦家不千倍万倍来赔偿,休想再上羲明山!”
夜色完全笼罩大地,秦府中各处亮起灯笼,秦禄也让人在鹤临院点灯,秦福还在劝程浩风不要计较。
程浩风不表态,蔡宝光一直乱嚷乱提要求。
秦禄向程浩风行了一礼,带了几分诚意说:“程道友,你是我费尽心思邀请来的,此番误会主要怪我。程道友,请你提个条件,怎么惩罚我都行,不要这般生气。”
程浩风抚了抚刚包扎好的手臂,淡淡说出一句:“我只想见见赵小锅。”
“啊?程叔公,你就提这要求啊?”
程浩风颔首确认,看向秦禄。
不知为何提这个条件,但也容易达成。秦禄让人赶快把赵小锅带来,黄淑儿不许他们把人带走,秦禄还让人把秦逸押去交给黄淑儿。
有了人质在手,黄淑儿才同意带走赵小锅。
一见到赵小锅,程浩风看似平和的神情中涌起怒气:“回答我,难道帮你还帮错了?”
“我、我也是……”赵小锅垂下头,羞愧得无地自容。
程浩风神情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地说:“我是错了,不仅给自己倒添麻烦,还让秦家耗费人力物力搜查。告诉你们,黄费是我杀的,宝库是我闹的,所有坏事皆是我所做。”
啥?他说了啥?众人眼睛瞪得溜圆,蔡宝光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程浩风朝周围的人看看,带着伤感的自嘲眼神说:“我做了这么多坏事,我该安安逸逸躲在屋里看你们的笑话,我怎么要去帮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给自己添麻烦。我真是大错特错,一时心软给自己扣满罪名。”
众人吁出一口气,神情已换成同情程浩风的样子。
赵小锅更感到羞愧了,连声说:“不、不,你不是杀黄费的人,你啥坏事也没做。以前抓了我,也是交给秦逸处理,没有拿我邀功,你是个守规矩讲义气的人。”
帮他辩白,程浩风还不接受了:“不,不,坏事全是我做的!我是谁?我乃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很肯定的语气,却带了委屈表情,赶来看热闹的那些客人都以为程浩风是在赌气说反话,纷纷安慰他。
蔡宝光想笑,用了很强的定力才没发出笑声,憋笑憋得翻白眼。
秦家的人好容易把程浩风哄好了,又设宴给程浩风和赵谈赔礼道歉,还请诸位客人谅解此事带来的惊扰。
宴后,秦家四位主人聚在一起议事,秦福说:“明天把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