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痛?我生费儿极为艰难,养他更是耗尽心血,我连年伤病累积又再难生育,怎么减轻丧子之痛?”
“黄夫人,我能让你再得一个聪颖健壮的儿子!得子妙方就在你眼前。”
赵谈笑得露出牙龈,见黄淑儿面露不悦,又赶紧抿嘴浅笑。
“哼!在我眼前的不就是你?想让我帮你找秦家说情,就来认我当娘?我可不想要你这种干儿子!”
赵谈的眼珠往上一翻,笑得比哭还难看:“黄夫人,我不是要认你当干娘……是真有让你再育麟儿的妙方,这妙方在这儿。”
赵谈从袖中掏出张纸递给黄淑儿,她一看,原来是调理妇人身体促使好孕的药方。
“这药方还真是对症,很妙!可这怎么看起来只有半张药方?”
“黄夫人,我有事相求,事成之后再奉上齐全药方。得此妙方,你和黄老爷定能再添麟儿,儿女成群膝下承欢,你们也就减轻丧子之痛。”
黄淑儿收了药方,撇嘴说:“那个老家伙有什么丧子之痛?说不定正高兴能让他那些庶子多继承家产呢。老娘要再生养,也绝不跟那老家伙一起生了。赵谈,你来献宝是想求我办什么事?”
“想求黄夫人找机会多劝劝秦祥快练刀,浦家送给他的火精闪魅刀他还没练熟,与刀没有感应,争斗当中这可不利于他。”
程浩风听到这些,暗叹这赵谈做事也挺牢靠,来见黄淑儿,以再孕之药讨好,又为催秦祥练刀,是怕只黄璧书去劝起不到效果?再加一重保障?
能混到较高地位的人,果然都还是有些真才实学,并且性格都不软弱,不会一次受挫便轻易退缩。
想到这些,程浩风的眸色暗了暗,对手不弱,于他有弊无利。
只得再细看细听,期待能得到有用消息。
在廊下,黄淑儿正笑问着赵谈:“你哪会那么好心督促秦祥练功,是那刀有问题吧?”
赵谈笑了笑:“让秦三爷多练功,是为他好,我多为他着想啊,做这些只求他别逼我逼得太紧。黄夫人,我不只为你备了药方,连药材也为你备了一些。只是才一半药材,这倒不是我有意扣着,是赵锏控制我运药。到了濮州,我定然尽快给你凑齐药材。”
黄淑儿与黄此石早已面和心不和,很多时候连面上也难以装了,因此她不怕黄此石听到这些。
且也没说什么惊天阴谋,所以她与赵谈在廊下随意说着没有防备。
谈了一会儿,黄淑儿忽然想起什么,又问赵谈:“你冒险前来,不只是为了让我怂恿秦祥练刀吧?还有什么事快说。”
“要说还有事相求,那就再厚颜求一件事,请黄夫人别催璧书和秦逸成婚,要是别人催,也请帮着推迟婚期。”
“你还真有诚心要娶璧书那丫头?行,只要你找齐全了药材,只要有效,保你娶到璧书!”
赵谈得到这句承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又闲说几句,他告辞离开,程浩风也随之飞掠而出。
回到鹤临院中,将所见所听回想一遍,程浩风决定让他们去狗咬狗,自己且沉住气多观望就是。
再又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做点什么,思考一下后,打算去找浦念生问问火精闪魅刀是怎么回事。
秦家如铁桶一般难破,秦家主事的人当中,只有从秦祥那里或许可以先破开缝隙。
腊月二十三凌晨,程浩风想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刚准备盘腿打坐要静静修炼一会儿,听到敲门声。
开了门,是蔡宝光探消息回来,立刻让他进门。
看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睛还布满红血丝,程浩风皱了皱眉。
柳树沟的情况估计不太好,等他喝了两口茶,赶紧问他详情。
“程叔公,秦家那些狗东西的心可真黑!他们害了人,还倒说扆姑娘和小柳用了他们多少钱,又咋呀咋的骗了他们。还说啥只要扆姑娘和小柳乖乖不胡闹了,他们会给村里的人发粮食,挑拨一些人去骂扆姑娘和小柳。有些沟里的小妖都嚷着要把扆姑娘交出去,小柳她娘也又哭又闹逼小柳去道歉。”
竟会这样?程浩风只想着如何让秦家答应解封,没想到自己人先乱起来,得快些解决这些,绝不能推女人出去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