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人。
那炭也许太劣质,冒出一股股黑烟,还飘出黑灰屑,熏得人不舒服,水家随从们不再多问,跟上了水东铦那一队。
他们追出凉丝苑后,紧赶慢赶遇上水东铦那一队,彼此问情况都没个头绪,乱成一团,问也问不出线索。
这么追了几里地,还是连个影子也没看见。
正于半空掠行的水东铦忽然旋身落地:“不对……圣光府暗探是要查证据,不是要救人,他们拿钱办事,不做多余的活儿,我们追不追又怎么啦?只要弄不走人,没人敢治我们的罪!快,快赶回去,地牢别出事。”
急匆匆回转,一进凉丝苑,只见秦家看守都倒在地上喊疼,还看到一个守在地牢的水家随从冲出来。
那水家随从见到水东铦,立刻“扑通”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敢说话。
水东铦已心知大事不好,还是抱着点侥幸跑进地牢。
石墙机关已毁,地牢入口大敞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秦家和水家的看守,多半已昏迷。
再看地牢中,人没了,人全没了!
不只水家牢房皆空,秦家关着的那些瘾君子都不见了。
水东铦握紧拳头挥了挥,那个报信的看守连忙抱头躲到角落。
“拦不住……拦不住,根本拦不住。不知咋的,手脚使不上劲儿,干看着药人从里面钻出来,那些瘾君子也跑出来……我功力高些,没有昏倒,咬着牙爬出去,叫门口的看守杀进来……我们人太少了,他们全跑出来了,拦不住啊。饶了我们吧,真拦不住啊……”
水东铦眼中怒意减些,摇摇手,他连忙缩到一旁。
看着眼前一切,水东铦一阵阵发晕。
一个亲信上前扶住他,劝慰道:“水仙师,莫急莫急,快去把人追回来。我们不是做好了准备,把他们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做了记号吗?截下那些人,就还有办法。”
水东铦微微点头,稳了稳心神才想起他抓来的药人都有印记,闭眼细细感应,察觉到城北有灵气波动,率人速朝城北追去。
有灵气的掠行,没灵气的骑快马,不久后看到一处路边空地上,一大群人乱哄哄吵着。
水东铦当先举剑冲过去,那些人吓得抱头鼠蹿,可是随从们发现全是秦家抓的那些瘾君子,并没有水家要抓的药人,纷纷劝水东铦先别动手。
水东铦怒火正猛,管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呢,只想杀几个解气。
“住手!”
锋刃还没砍准谁呢,一声大喝响起,一把红光闪耀的刀抵住他宝剑。
那是浦念生的赤炎刀!
挡下水东铦,他又拦着追兵说:“不许伤我的乡亲,你当我们秦州人好欺负?”
“对,少在秦州撒野!”
这一声答话是蔡宝光所说,他带了不少人要送那些瘾君子回家。
水东铦不再动,使眼色让随从们查看有没有要抓的人。
看了一圈,没有他们的目标人物,水东铦又再闭眼感应灵气印记。
“嗯?”他睁开眼再闭上眼又睁眼,疑惑道,“又没有感应了……是没逃到这里。”
水东铦带人往别处追去,太累太紧张太生气,他的头发汗湿,热汗被冷风一吹,缕缕白烟飞散出。
他的亲信们想为他分忧,见他急得头发冒烟,建议说抓了蔡宝光、浦念生和跑了的那些瘾君子,逼迫救人者现身。
他否决了:“这一逼迫幕后救人的现身,不就坐实了我们真弄了各门各派的人?不管杂七杂八的人和那些瘾君子了,快抓要的人!”
这说话时,水东铦又感到异样灵气波动,急忙旋身下地仔细查知,真有微弱灵气印记传来,感应在冷湖村那方向。
他带人迅速往冷湖村赶,离村不远时,似乎有几道可疑人影闪过。
水东铦大为振奋,运足灵气飞掠而去,看清人影后正要上前抓时,忽然冰雪混着沙砾打来。
铅灰色天空阴沉得不真实,大片的雪花和着冰粒落下,刺骨的寒风刮起沙尘和落叶直往人身上扑。
功力低些的随从们蹲下,紧紧抱着膝盖不敢动,一动得被风刮倒。
水东铦惊疑立在风雪中,这带冰裹沙的雪扑得人又疼又迷眼睛,静心想想,估计是有人设阵造出这般异象,要阻拦他追赶。
被困到此般境地,他却是蔑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水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