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禄盯了盯秦逸,站起身就走:“不去!”
“去嘛。”秦逸拦住他,还递上巡逻衣,“这衣服给你,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说帮人巡山走去那里的。”
秦禄推开他,冷笑说:“如此拙劣的借口,我可不会用。”
秦逸无奈耸肩,要诓二叔可真不好诓。
三月初三,羲明山要办“朝山会”,秦禄出现于大门口。
他没有按秦逸说的办法混上山,以捐钱香客的身份住进了仙客厅。
入夜,春寒料峭,山中黑漆漆少见灯火,且又是无月无星,秦禄悄悄出了客房,隐身于暗夜中朝镇龙囚玄阵而去。
到得时,藏到一棵枝叶茂密的松树上躲着。
程浩风和塔吉坦已在阵旁恭敬站着,听臧玄蛟训话。
夜太静,臧玄蛟的声音能清晰传来:“塔吉坦,你这天赋还算勉强,你且在此盘坐静心息念,等夜深了,你心中全无杂念,我再传你功法。”
塔吉坦立即道谢,又就地盘坐,闭目排空杂念。
“臧师叔,我呢?我要做什么?”程浩风讨好地笑问。
“唉,你怎么又来问你要做什么了!我哪知道你要做什么啊?滚,滚,你的事跟我无关!”
臧玄蛟是带着怒意说出,震得周围树枝都簌簌抖动。
程浩风委屈地问:“我只是要学点东西,臧师叔你教我这会儿要做什么吧,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会很听话的。”
“你听我教啊,你听我教也没用!你是情丝化人,注定要为救苍生毁灭自己的,教你再好的功法都没用。更何况你还是个废物,学什么都学不好,我还浪费时间教你干嘛?”
臧玄蛟说话这么扎人心?秦禄感叹幸好是来偷听,要是正面求教被这么说一顿,那真受不了。
程浩风也挺能忍,没有负气离去,还厚着脸皮问:“臧师叔既然不肯教我,那解答一些问题可以吧?说我是情丝化人,谁会用情丝化出人,是天道之力吗?我有天命,这命运又是谁定的?”
臧玄蛟语气极不耐烦:“你问题可真多。嗬,我不知道答案,等到时候了,你自然明白。”
“那不是相当于等死?”
“谁活着又不是在等死呢?你少东想西想,要多练功,悟性不够呢就勤奋些,变强点也多为羲明山做点事,以后再多为中原做些事,多给这个世界做点贡献。”
风吹过,树枝摇晃,秦禄把树干抓得更紧了些,他眼神中满是失望,费这么大劲来偷听,就听臧玄蛟的奚落?
他还知道不远处有人同样失望,虽看不清那树上是谁,但能猜出是来偷听功法的。
只是他不知道,阵外山坡下还有一队人潜行围来。
程浩风似乎没发觉周围诸多异样,只陷在了个人情绪当中,他愤怒又疑惑质问臧玄蛟:“让我这样那样,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们把我当成个物件儿吗?”
“嗬嗬,当你是个物件儿又怎么啦?”
臧玄蛟怒火点燃,阵上忽然飘起一股黑烟,旋动着朝程浩风卷去。
瞬间已把程浩风卷到高空,吓得他哇哇大叫。
秦禄惊疑,这是要把程浩风摔死吗?
然而,那股黑烟没有把程浩风重重摔下,只是凝出一双大手,啪啪打程浩风屁股。
黑烟虽无实形,力道却是实在的,程浩风被打得惨叫,可被卷在高空中,是挣扎不脱,且也不敢挣扎太猛。
黑烟卷起的高度是三十丈,程浩风掠行的高度是十丈左右,真要挣脱了,那得摔成肉泥。
臧玄蛟一边打还一边骂:“还想让我教你?还敢问那么多废话,你呀你要是有秦逸那么灵活洒脱,要是有萧年那么沉稳聪明,我等你变强来救我出去要等那么久吗?教你一招半式,都多长时间了还是只会一招半式……”
秦禄听得快憋不住笑,可后来听臧玄蛟一直对萧年和秦逸赞不绝口,觉出不对劲。
臧玄蛟都和这两人没正式打过交道,哪至于这么夸?
刚才听得入神,都忘了注意周围环境,此时细心感知了一下周围,秦禄眉心拧成川字,今夜这里有问题啊!
心中警兆陡起,秦禄正要退走,却见树林中亮起橘红的光。
紧接着传来声声呼喊:“快抓住那贼!抓贼啊!”
又有人说:“贼人偷了万藏阁的秘笈,要谨慎行事,不要逼得狗急跳墙,别让贼人把秘笈毁了。”
秦禄心中略慌,才看准要朝哪个方向逃,火把已照得夜空泛红,十几个人朝他藏身处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