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怎么回事。
“仙仙,不必如此。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无法坦然面对的?”
胡仙仙散去灵力,拥住他,凑近他说:“好的,只要你能坦然面对,我一切随你。嗯,其实你没头发也很俊秀。”
他神色本有几分凄怆,听她如此说,唇角倒牵起笑意,“那你且就将我所剩的发丝都剃了吧?盗取佛宝,身拥佛法,佛门中人要断却三千烦恼丝,如今青丝尽落也是天定之报。”
她柔声答应,斜掌为锋,灵力凝出薄刃,将他所剩无几的发丝剃刮干净。
没有发丝覆盖,怕他受寒,她找马烁寻来暖帽为他戴上。马烁见他出门,忍不住歪头偷笑。
那暖帽是文士所喜的硬翅簪翎后飘双带样式,只是帽子下不是规整发髻而是光溜溜头皮,偏他身上所穿是道袍,真是不伦不类。
马烁忍不住笑,笑过之后却又眼圈儿泛红。他长叹几声,大清早的寻出酒来喝,喝着喝着就在院子里扯着公??鸭嗓高声吟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
“自古多情空余恨……”
“人生自是有情痴!”
“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马鸣风肩伤未愈,恹恹地躺在藤椅上斜睨马烁,“臭小子发什么酒疯?”
马烁斜倚女贞树下,讥诮道:“你这榆木疙瘩不懂啊,多情总被无情误。”
程浩风和胡仙仙任他们两个互相挤兑,早饭之后就出门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