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微握着林松风的手颓然松开,空茫凄然的眸如一只困兽。
她强撑着才没有昏倒。
眼前的孩子,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是林泽尧和林玉儿的儿子?
方才她还傻傻的想,可以允许儿子去探望。
他们把她当成傻子啊。
她拧紧手绢,她的亲生儿子在哪里!
“娘?娘?”林松风眼里布满了期待。
孟知微认真看他的模样,她和林泽尧都是双眼皮,林玉儿是单眼皮。
林松风,也是单眼皮,且儿子随母,他同林玉儿长的很像。
想到林松风往日孝顺、体贴林玉儿的情形,她倏然明白了。
原来,全家就她最蠢。
眼下不能打草惊蛇,她怕,这对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伤了她亲儿子。
“风儿,大朔以孝为先,令是祖母下的,你为何要让我出面求情?你想把母亲架到逆反祖母,不孝祖母名声上么?”孟知微眉眼寡淡:“还是说风儿想担上不孝的名头?”
林松风炙热的心好似泼了桶凉水,寒意直冲天灵盖,抖着嘴唇:“是儿子考虑不周了,儿子先去练剑了。”
他走后,孟知微觉得浑身虚脱了,后背被汗水打湿,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要过去了一样。
直到白郎中走进来,她才精神了些,压低声音:“那些补药?”
白郎中神色凝重:“二小姐日日吃的补药乃是让人致幻的,时间久了便会痴傻呆嗫,悄然死去。”
“狗男女!”孟知微咽下喉咙的腥甜。
门口,响起竹苓略慌张的声音响起:“少爷,夫人现在不方便,还请……诶少爷你怎么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