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岳听闻具体经过之后,只觉得牙疼。
阴差阳错之下,把历史事件都搅和的一塌糊涂!
李靖这老登,老子都要走,你偏偏不让,你看,出问题了吧!
做人嘛。
出事之后,肯定要先抱怨别人。
不过,问题也不大!
柳文岳思考片刻,说道:“东西尽可能找到,如果实在找不到……唔……想办法截杀一些西域商队之类的,反正不管怎么弄,你得弄一块足够大,能雕刻出传国玉玺的玉石!
我这边尽量找人问问,看看关于古籍上面的记载,最好是有流传下来玉玺的印迹,那仿造就简单了。”
许铁柱:“???”
就……
你要不给兄弟们整个期限吧,就规定时间找不到杀头那种。
这么整……
怎么感觉向着错误的深渊,越滑越远呢。
当然,该说不说,营主是真能处啊!
有事儿他是真上啊!
柳文岳看出他的心思,平心静气道:“咱们的皇帝得国不正,所以,更需要彰显帝位的东西!玉玺本身真假其实不重要,只要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东西是真的,那就可以了!也就是史书上对这东西记录不少,且轨迹明显,不然早就有无知山民挖出玉玺,献祥瑞了。
反正结果都一样,过程嘛……不重要!”
又思考一番。
“得到玉玺的过程嘛,你也记错了……萧后为了大隋复兴,勾结大将康苏密,后者则是待价而沽,一边骗萧皇后,一边瞒着颉利,特别是利用陛下迎回前隋遗脉,让国宝回归中原的迫切心心理,试图欺骗陛下。
辛亏柳字营的兄弟们不畏死,早早潜伏在萧后、其孙杨政道身边,打探到一切。
又因为,百骑以为我等是争夺功劳,便将柳字营的一切和盘托出,且把我等实力夸张十数倍,康苏密为了稳住百骑,便用一颗石头藏在盒中搪塞,随即借口降唐,仓促发动叛乱!
明面上,是为带着萧后、杨政道更加从容逃遁定襄。
实则看出颉利虚弱,生出不臣之心,打算取而代之,试图和康国联手,逐渐控制整个丝绸之路!
最后。
柳字营力挽狂澜,其中,百骑亦幡然醒悟,将功补过,与我柳字营一道,将其掩盖成一场康苏密叛唐,突厥忠臣为颉利平等内乱的戏码!事后,颉利更加信任潜伏兄弟,使我部拖延对方时间的大战略未被破坏,甚至更加游刃有余!
可惜。
康苏密临死前知道计划败露,疯狂之态斩杀萧后、杨政道,其中身边百骑亦来不及救援,甚至为救援二人身死……
幸好,传国玉玺无损。
陛下,天命所归!”
许铁柱:“???”
营主,就……你这个,你没教过我们啊!
俺想学!
“愣着干嘛?去做事吧!”
“是!”
许铁柱一声不吭,离开营帐。
柳文岳写了一封信,立刻让斥候给给邱掌柜,大致就是悬赏相关古籍知识与印图……
完事儿。
忍不住摇头。
还是快点让颉利走流程,把顽固之辈带走,赶紧回到历史线……
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
柳文岳感觉都有点盖不住了……
……
牙账。
颉利迷迷糊糊的醒来,看一眼……天亮了,打个哈欠,更衣。
哎呀。
这天天喝酒,胃是有点遭不住。
对了。
忠诚的康苏密哪里去了?
以往,对方每天早上都会捧着奶酒,舔自己两口,还会说一说部族的变化,所有人都说他心思不纯,可是……你们纯?你们踏马的一个个鬼心思,以为我不知道?他一个粟特人,能做得了可汗?
做不了!
那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你还真别说,天天舔,今儿突然不来,还真觉得浑身刺挠!
“康苏密呢?”颉利打着哈欠,随口问一句。
“可汗,康苏密死了!”吴三看一眼刀剑布置,单膝跪地,一手抚胸,一手随意垂落,实则放在最容易抽刀的位置。
“什么?谁?是谁杀了我忠诚的仆人!”颉利大怒。
狮子越是虚弱的时候,越凶狠,越不留情!
这是自然法则告诉他们的真理。
吴三不敢怠慢,立刻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颉利听得,脑袋缓缓冒出三个问号。
叛乱了?
平息了?
就……
我这么大一个可汗……怎么好似一点参与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