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经过一路的舟车劳顿,他们总算回到了京城。
到了江府,采芝喊了半天门,也无人应答。
江宛宛看了一眼北初。
下一秒,江府的大门就轰然倒塌了。
“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门,怎么倒了?江宛宛,是你干的吧?”
江老夫人在苏卉和方怀柔的搀扶下,闻声而来。
看到坐在前厅里悠然自得的江宛宛,直接怒骂道。
“祖母,你这可就冤枉孙女了!我们叫了半天门,也无人应答。于是,孙女就轻轻那么一推,它就倒了!看来,这门年久失修,是该换新的了!”
江宛宛话里有话。
“你这个孽障!这么多年杳无音讯,一回来就把家里的门都给拆了!等你父亲回来,有你好看的!还有你,作为江家的媳妇,你看看你做的什么表率?”江老夫人狠狠一杵拐杖,又将矛头对准了叶妙雪。
“四年前,在皇宫庆典上,宛宛吐血晕倒,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当时,也是陛下恩准,让我陪同宛宛离京养病。没曾想今日我们回府,叫了半天门,竟然无人搭理。如今的江府,这么没有规矩了吗?看来,我是得重新立立规矩了!北戈!”
叶妙雪说完,对着厅外喊了一句。
接着,北戈就将看门的小厮,一手一个,拎了进来。
“叶妙雪,你想干什么?”江老夫人一脸不快。
“我现在还是江明城的妻子,是江府的当家主母。府里下人没有规矩,我自然是要好好管教一番的!母亲,你说呢?来人,将这两个不敬主子,不懂规矩的奴才拉下去,每人各打三十大板!然后找个人牙子来,发卖了吧!”
叶妙雪话音落下,他们带回京的护卫便冲进来,将两个看门小厮拖到了院子里。
听着院子里传来的惨叫声,江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叶妙雪!你……”
“表嫂,你这是做什么呢?四年不回府,一回来就喊打喊杀的。无论怎么说,这里也是江家。凡事,有姨母做主……”
“你还知道这里是江家啊?苏卉,江家的家务事,与你一个外人何干?”
不等苏卉说完,江宛宛就打断了她。
“宛妹妹,你怎么这么说话呢?自从四年前你们离京后,表叔就把江府的事务,交给了我和母亲代为打理。你和婶婶一回府,就又拆大门又打下人的。若让表叔知道了,说不定还会责怪我和我母亲……”
“你也说了,是代为打理。那现在,我这个江府的当家主母回来了,就没你们的事了。这几年,也辛苦你们了,就好好休息了!母亲,前些年我身体不好,才无法料理府中事务。如今,我的身体也康复了,以后这府中的大小事物,就不麻烦方夫人和方小姐了!”
叶妙雪接过方怀柔的话。
说完,又看向江老夫人。
“姨母!”
“祖母!”
苏卉和方怀柔眼见在江宛宛母女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便向江老夫人求救。
“哼!老身还没死呢?这江府的事,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来人,把叶妙雪和江宛宛押去祠堂,等城儿回来处置!”
江老夫人的话音落下,一群侍卫便冲了进来。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北初就带着月华阁的护卫,将江府的侍卫团团围了起来。
苏卉和方怀柔见状,吓得连连后退。
“你们……江宛宛,叶妙雪,你们想干嘛?你们母女这是想反了吗?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是从哪里带来的?”
江老夫人没想到,她们会带回府这么多人。
“我不想干嘛!祖母,我娘如今还是江府的当家主母,惩治两个看门小厮,有什么问题吗?至于让祖母这么大动肝火吗?再者,他们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们都是镇远将军府的人,是我的人。他们也曾上过战场,杀过敌人。他们手里的剑,都是舔过血的。以后,倘若府里有什么不长眼的乱来,可别怪我没事先打招呼!母亲,劳累了一天,我先扶你回房休息吧!”
江宛宛说完,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扶着叶妙雪走出了前厅。
“反了!反了!逆女!”江老夫人气得瘫坐在在椅子上。
“姨母,别生气了!来,先喝杯茶消消气!”苏卉连忙上前给江老夫人顺气。
“是啊!祖母,你先别生气了!等表叔回来,让他处理吧!她们母女竟敢如此忤逆你,表叔绝对不会放过她们的!”
方怀柔说完,眼里的阴狠一闪而逝。
可恶!她们母女竟然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那人派出去的杀手,全是饭桶!
“江宛宛,你给我滚出来!”
用过午饭,江宛宛刚歇下,院子里就传来江明城的咆哮声。
她扶额:烦不烦啊?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江大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