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珠。
父母亲和兄长虽然会在对自己的管教上严厉,那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除开学业和才艺,在生活中,那是谁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
别人家的哥儿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他的父母也舍不得早早把他嫁了,才留了又留,直到拖无可拖才替他张罗婚事。
结果醒来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之后,婚事立刻就草率的拍板定下来了,对象风评不好,自己嫁妆也没有一个。
他还突然变笨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重新学,什么都要问,他也不想这样的。
不仅变成笨蛋,连疼爱自己的强大亲族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拿他换取前程的坏人——乐清时不承认他们是自己的亲人。
现在好了,原以为脱离苦海了,结果老公也这样凶他。
乐清时越想越难过,委屈得眼睛一闭,鼻子立马就酸了。
少年骨子里仍旧是骄矜高傲的,立刻就把头低下,不想被男人看见自己没出息的样子。
这个老公,有点坏了。
顾行野眉头紧蹙,只见少年仿佛心虚的垂着头,那张软乎乎总是勾引人的嘴巴也闭上了。男人上前一步,逼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不是你找我的吗?”
顾行野曲起食指,稍微有些强硬地抵在少年的下巴上抬起,随即猝不及防对上一张泪蒙蒙的小脸,顿时一怔。
小作精竟然默默流泪!
盈满了泪水的桃花眼更漂亮了,眼尾是艳气的红,纤长的睫毛被濡湿成一簇一簇,软软地耷了下来,我见犹怜。
“你……哭什么?”顾行野难得有些无措。
他也没说错什么吧?
只是一句正常的询问而已啊,顾行野自觉他刚刚的语气应该没有自己对做错事的下属更严厉。
乐清时秀气的眉头一蹙,红得可怜的眸子负气地移开,看地板都不看他。
顾行野:“……”
自己倒成了恶人了。
但少年看上去虽然生气了,脑袋却没有挪开,仍旧乖乖地被他抵着下巴,看上去依旧是乖软可欺的模样。
顾行野眸光闪了闪,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哭什么,我只是问问你,又不凶。”
确实不凶啊,要是他的员工在场,甚至可以帮他作证。
因为他即使再不喜欢,面前这人也是他名义上的伴侣,顾行野已经是收敛了脾气了。
这样想着,男人也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他都还没问出乐清时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在外面晃是打算干什么,结果他倒是委屈上了。难道这就是小作精的逃跑路线吗?装可怜然后逃避追问?
荒唐。
男人一再追问,乐清时才终于重新看向他,声音带了点鼻音,听着糯糯的:“我在房间里等了你那么久,你都不来,我还没问你在干什么呢……我跟你说,我可都看见了,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说着,少年嘴角略一下坠,又委屈了。
他视力很好的,他刚刚都看见了,老公的电子板板上有好多个人!
太多了,乐清时一下都没数清,反正有男有女的。
莫非全都是老公在外面养的外室吗?
新婚夜不来找他,就是为了在这安抚外面的小情儿?甚至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多,一次到位……
呜呜怎么会这样的,他明明大概了解了一下,说是这边的世界大多国家都是一夫一妻制啊,为什么他老公可以有这么多个啊?
难道是因为他老公格外有钱,所以也可以娶格外多个吗?
好吧,其实乐清时也有心理准备的。纵使是在嘉和朝,像他爹爹一样只娶母亲一个的男人也非常少见。他没想过自己能跟母亲一样幸运,但按照他原来的家世,当个风光的正室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乐清时心中悲怆,颤声问道:“你、你是出轨了吗?”
听到这话,一向波澜不惊的男人真的有一刻感觉自己的小脑萎缩了。
顾行野英俊的脸色出现了长达三秒钟的空白,生生呆滞住了。
乐清时见他不否认,悬在眼眶里的泪珠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砸在男人的手背上。
顾行野仿佛被烫到般抽回手,这下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没有关于如何哄一个思维奇怪的爱哭鬼。
顾行野小时候被爷爷丢到国外读书,面临语言不通、没有玩伴,也没有自由的境地时,也不曾有一刻这么懵逼过。他才和乐清时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心绪就已经被搅乱很多次了。
顾行野硬着头皮给他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
乐清时哭着控诉:“你别摸我,你手好粗。”
顾行野:“……”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
他工作之余会有计划的锻炼身体,闲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