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
白海泽和楚沐兰一起站在那里,被几个黑衣保镖齐齐拦住。
白海泽紧紧蹙着眉,沉声道。
“让开!里面是我的女儿,她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这个做父亲的有权知悉。”
楚沐兰手中提着个保温食盒,神情担忧而焦虑。
她拉着白海泽,劝说道:“老公,你小点声,别再吵到了栀栀休息,有事儿我们慢慢沟通。”
白海泽拍拍她的手,沉声道。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这些家里人不让探看,不让关心,算什么道理?栀栀和傅谨臣已经离婚了,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一点关系,傅谨臣没有权利这么做!再不让我见到我的女儿,我现在就报警!”
楚沐兰冲白海泽点头,“老公你担心,我知道的。”
她又看向了那些保镖柔声说道。
“你们去再问下傅总吧,请他体谅下我们做父母的,担心惦记女儿的这份心情。若是还不能见到栀栀无事儿,我们真的就只能通知南城的老爷子了,不然栀栀出了事儿,我们不光自己承受不了,也没法跟老爷子老太太交代啊。”
她话音刚落,一道沉冷的声音便自走廊上传来。
“你咒谁出事儿呢?”
楚沐兰抬眸,便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阔步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男人每一步都好似带着雷霆的力量般,气场格外肃冷凌寒。
那双眼眸更是盯在楚沐兰的身上,半点客气都没有,几乎不屑掩饰他眼底的鄙夷和厌憎。
楚沐兰被盯的竟觉背脊一寒,但她到底有阅历在身,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脸上很快便露出了柔和又不失惊讶温谦笑容,道。
“傅总,你怕是误解我刚刚的意思了。你看我还亲手给栀栀熬了些鸡丝汤,栀栀若是醒了的话,你让我和她爸爸进去看看她吧。”
傅谨臣抬手,“鸡汤给我便好。”
楚沐兰眸光微亮,很是高兴的样子,上前便将保温桶递给了傅谨臣道。
“傅总,还是让我过去亲自照顾栀栀吧,现在栀栀的身边没有一个长辈怎么能行呢?我们也知道傅总对栀栀肯定也是尽心尽力,但你总归是男人,照顾人上好多考虑不到的……”
楚沐兰说着,拉了白海泽便要往走廊里面走。
可是下一秒,傅谨臣却手一抬。
咚的一声。
整个保温桶便被他直接投掷进了旁边不远的垃圾桶里,发出一声巨大声响。
“啊!”
楚沐兰被吓了一跳,尖叫一声。
白海泽的脸色难看,立刻护着楚沐兰,又蹙眉沉声冲傅谨臣道。
“傅谨臣,就算你和栀栀离婚了,我们也是你的前岳父岳母,你这是什么态度!”
傅谨臣冷眸盯着白海泽,看着他小心护着楚沐兰的模样,只觉可笑。
“岳父岳母?你们也配?”
傅谨臣嗓音极冷,且毫不掩饰对两人的仇视和鄙夷。
白海泽胸腔微微起伏,“你放肆!你这样目中无人的猖狂之人,难怪栀栀要跟你离婚,将来,我也绝不准许栀栀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白海泽沉声说完,傅谨臣倒还没什么,刚刚从外面回来的陈庭就率先听不下去了。
他站到了自家老板的身后,撇嘴道。
“有些人好大的一张脸呢,我们总裁夫人认没认你这个父亲啊?”
陈庭可是听到黎栀对白海泽的称呼了。
都是直呼其名的,鬼知道这个上门女婿的爹对太太是有多不好,才让太太那样重礼数有素养的人,连父亲的名讳都是直提的。
别的不说,就白海泽的身边留着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毒妇,还把那个假千金接回国,放在身边娇贵的养着,这就不是一个能拎得清的好爹。
还管他们夫人跟不跟总裁在一起呢,真是把自己当回事。
“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是生她的人,她的生命是我给的,这是不争的事实,我需要她认什么认!”
白海泽看着陈庭,沉声又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一个小助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陈庭直接给了白海泽一个大白眼,道。
“是是是,我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小助理,配不上跟高贵的白总说话。”
陈庭撇嘴,低头便又道。
“我可不像有些人,当了上门女婿还三妻四妾的娶呢。”
他这话声音虽然是嘀咕,刻意压低了,但走廊安静,白海泽和楚沐兰都听到了。
一时间两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
白海泽这些年接掌了半个南家,身份高又和楚沐兰结婚多年,有楚家这个南氏第二股东的支持。
就算是南老爷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