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
那天后,她再跟在傅谨臣身后,便没人明着叫她“狗屁膏药”了。
迟铭看到她,还总打趣的跟傅谨臣说“哟,三哥的小荔枝又来了”。
直到现在,迟铭都还叫黎栀“小荔枝”,怕是迟铭自己都忘记了当初那么叫她,是因为狗皮膏药上的那个荔枝的简笔画。
黎栀其实也早遗忘了,此刻却因傅谨臣的提醒,恍然又想起来。
她心里一时涌上些烦乱而复杂的情绪,鼻头隐隐发堵,忘记了挣扎。
等她回过神时,傅谨臣已经将另一只袜子也给她穿好了。
他又将软底的棉布包脚拖鞋放在她脚边儿,“穿好,落下了月子病,以后想跳舞就难了。”
黎栀抿唇,盯着脚边儿的鞋,嗓间哽了哽,却没再拒绝。
她穿上鞋子,站起身。
“穿好了,我能走了吧?”
“帽子也戴上。”
傅谨臣从袋子里将帽子取出来,撑开,戴在黎栀头上。
黎栀发丝垂落到脸上,帽子戴的不妥帖。
傅谨臣伸手想将发丝勾在耳后,黎栀抬手挡开他,自己整理了下头发。
“行了吧,让开!”
她声音含着冰一般,傅谨臣触及她眼神中的不耐烦,血液里也似生了绵密的针,来回游窜,带起摸不到抓不着的隐痛。
他呼吸微沉,侧身一步。
黎栀迫不及待的迈步,一刻都不迟疑的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下一秒,却又被傅谨臣攥住了手腕。
“小骗子,自己说的话,全都忘记了。”
男人沉闷似含着恼怒的嗓音突然响起,黎栀知道,他在说她那时候说要粘一辈子的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