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言差矣,谣言之利害陛下应该早有体会。想当初河索一地叛乱,正是因为谣言未能及时制止之故,陛下可不能一错再错!”
“放肆!”
明国王终于忍不住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明国王经常被朝堂上的文武气得差点晕过去,他的威严一直都立不起来。没办法,国王也憋屈啊,主要是明国的历史太长久了,而长久的历史也造成了权贵当道,功勋满地走,身为帝王,拿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权贵扎堆,还拉帮结派,月尚书就是他们的头子之一,对国王也不会太过畏惧,即使国王发怒,他依然道:“臣为国之心可昭日月,陛下明鉴,还望陛下以国家为重,查封明报社!”
明国王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不查封就不是以国家为重了吗?这个该死的,他一直都在受这些家伙们的欺负,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明报说的真对,那两个女的就不该嫁去广耀国。
当然他也不是因为同情那两女啥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还追杀别人,更是无耻至极。事实上他让人追杀也是因为这些
家伙逼他的,没有办法,而他们的理由也让他无话可说,这事必须要给广耀国一个交待,这也是为了国家大义。
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国家就完了,他只要反对就不行,他真的是受够了。
“还望陛下以国家为重!”月尚书看到明国王不说话,又说了一遍,加重了语气。
“朕再考虑……”明国王道。
“陛下!”
“朕说了,再考虑,退下!”明国王怒了,挥手让月尚书退下了。
月尚书离开之后,明国王突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真的郁闷了。他知道,所谓的再考虑也没有什么空间了,这事如果不给月尚书通行,下一次来逼他的就不止是一个礼部尚书了,三省六部恐怕会群起而攻之。
当然,朝堂上并非只有一个派系,制衡是每一个帝王都需要掌握的基础技能,这个技能都掌握不好,还当个毛线的国王,不懂得制衡的国王就是废物,这是铁律。
只不过要命的是,他懂,但是他却玩不好。可是这也不能怪他,要知道他夺嫡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容易啊,他并不是热门人选,如果不是因为另外两个鹬蚌相争,让他
这个渔夫得了利,这座位还真轮不到他。
所以最后他上位也是在不得人心的情况下坐上这个位子的,于是他更需要拉帮结伙,那个情况之下他哪里敢去得罪某个势力?他本来就弱势,只要能帮他的全都拉到了自己的同一阵营。
而等他当了国王之后,这平衡关系就难以调节了,虽然不是一家独大,但人家却是合作关系,针对的似乎就是他这个国王。也怪他自己太过心急,由于上位后缺乏安全感,他准备大刀阔斧的整顿朝堂,想要收权,但是这吃相就有点难看,权贵们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共苦易同甘难,这道理是个人都懂,大家推他上位,却肯定会防着他,毕竟他是国王,是这个国家权力的至高点,如果不受约束,大家怎么活?
现在朝堂上的局势相当乱,明国王一步退让了,那么接下来他的威严就立不起来了,这是必然的。他想要重新拿回国王的权力,需要一个契机。
而这件事他并不认为能有什么转机,这一次他不得已,又得妥协,这让他无比憋屈,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越国公求见。”一位公公禀报道。
“宣。”
他此时正郁闷着呢,越国公是将门,且没有什么派系,和越国公发发牢骚也是好的。
君臣见礼之后,看到明国王的脸色不太好看,越国公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他之前来的时候看到月尚书了,只不过月尚书对他的态度相当冷淡,他也没问什么情况。
所以他虽然知道明国王是因为月尚书气成这样的,但具体什么事却是不知道,便道:“陛下脸色很差,要注意身体啊。”
这句话就是一个引子,如果明国王想要对他说,那就一定会说。果然,明国王怒哼了一声,道:“朕的身体再怎么注意都没用,迟早被那些乱臣贼子气死!”
“陛下何出此言啊?”
“哼,你是不知道,刚才月尚书就差没有指着朕的鼻子骂了!”明国王情绪十分激动。
越国公都惊了:“怎会如此?”
“怎么不会,那些乱臣贼子,除了骂朕,他们什么时候听过朕的?朕要往东,他们就偏要说西,真是气死朕了。”明国王越说越气。
越国公眨了眨眼睛,道:“月尚书莫不是又有什么新政策?”
“什么新政策,就是因为明报今天就当初
的事情说了几句公正的话,月尚书就要求朕查封明报社。”
“什么?!”
越国公这下真的惊了,搞了半天月尚书打的是这个主意啊。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