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了,你日后就跟师娘好好相处,可别叫她伤了心,不然等你恢复了记忆,岂不悔之晚矣。”
“可是,我同她话都没有说过几l句,怎么能……”郁润青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忽然翻身坐起,眸光雪亮道:“我恢复记忆之前,我们先不见面,这样她不会伤心,我也不觉得别扭,你看怎么样?”
钟知意道:“那你的记忆若是永远都不会恢复了呢?”
郁润青无言以对。
师徒俩你看我,我看你,沉默半晌,郁润青才吞吞吐吐道:“反正,我一时半刻的,没办法把她当成是,道侣,看待。”
相比之前那种听都不愿意听,坚决抵触的态度,郁润青眼下已经算是相当大的转变了。
钟知意没有逼得很紧,她想着盲婚哑嫁也是有日久生情的,横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她师父的记忆再也不会恢复了……
思及此处,钟知意道:“那是自然,正如你所说,总得缓一缓吧,我想师娘,不,陆掌教也一定会体谅的。”
“……陆掌教?哪个掌教?”
“还能有哪个掌教,当然是戒律堂掌教啊。”
“你们之前怎么没说过?”
“明明就是你不让说的啊!一说你就急!一说你就急!”
郁润青又躺倒了,脸色惨白,心如死灰的样子。
钟知意其实完全可以理解郁润青,采花贼和捕快成了婚,秋后问斩的囚犯嫁给了刽子手,真就是小乌龟自己往瓮中钻,谈不上自寻死路,也差不多该是作茧自缚了。
哎。
钟知意打起精神,继续劝道:“师父,你怕什么,今时不同往日啊,陆掌教再怎么样都不会为难你的,就算她中邪了,鬼附身,真的为难你,你身后还有宗主做靠山呢。”
“那我可以在问心宗横着走了?”
“嗯……不可以。”
郁润青不过是随口一说,逗钟知意玩的,她并没有想要在问心宗里横着走,只是对自己将要面对的未知的一切而感到些许不安。
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郁润青睫毛轻轻颤一下,侧过脸对钟知意道:“要是我什么都忘记了,
再也想不起来,还能做你师父吗?”
怎么不能。?[(”
“算了,往后你做我师父吧。”
郁润青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就像对待同门师姐那样对待陆轻舟,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勇敢踏出门去。
草原广阔,郁润青一眼便瞧见了陆轻舟,她独自站在一望无际的格桑花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天空。
刚好瑶贞不在。
钟知意给郁润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趁此机会上前去,同陆轻舟把话说清楚。
成日里师父师父的,到底谁是师父……
郁润青怀揣着对钟知意的腹议,倒真是没怎么胡思乱想就走到了陆轻舟身旁。
陆轻舟听到动静,微微侧过脸看她,望着她笑:“你不自在,就不要勉强自己。”
这样的一个人,能是戒律堂掌教吗?
不过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面对陌生的道侣,郁润青很难张开口,面对自带着威严的掌教,更怕说错话,所以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陆轻舟。
陆轻舟倒是先挪开了视线,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张折了又折,残破不堪的红纸,递给郁润青。
郁润青下意识的接过来,随即才问:“这是什么?”
陆轻舟微笑着道:“我们两个的婚书。”
她这样一说,郁润青指尖都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红纸展开,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但可以清楚辨认出“郁润青”与“陆轻舟”。
“怎么,弄得这么破啊。”
“我没有保管好。”
“哦……”
“以后交给你保管。”
陆轻舟游刃有余的从容让郁润青愈发紧张了,她将那张婚书重新折起来,声音有些喑哑道:“我没有怀疑过你……”
“我知道。”陆轻舟抬手抽出发间的钗,青丝垂落,随风飞扬,那支钗和婚书一起被放在了郁润青的掌心上。
郁润青这时才认出那支青玉兰花钗是她母亲的,眼睛不由微微睁大了:“我带你,回过岭南。”
提起岭南,必定要提起亡故的郡主娘娘。陆轻舟不愿她伤心,只是笑着说:“这大概算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婚书交给她保管,可以说是为了证明她们两个的确是道侣。
那定情信物为什么也要还给她?
郁润青抬眸看向陆轻舟:“我不明白。”
陆轻舟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眼底仍然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因为总是有事耽搁,所以我们两个还没有去拜过女娲庙。”
郁润青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