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这么牛怎么不上天呢?蝗灾害死那么多人他怎么觉得没问题?后面阳盛阴衰难道不是阴阳失和,怎么他又隐形了?又不管了?”
她叉着腰来回打转,气得一佛出世一佛升天:狗屎啊!什么虎头蛇尾的故事?前面都好好的,后面什么画风乱入!狗屁仙人一边呆着凉快去不行吗?非要来降维打击一下,显得他很能耐吗???[”
“还有那个废帝,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把自己母亲害死了有什么好处?难道是记恨她把自己废了?没有她你能不能出生都是另说好不好!有个皇帝母亲不香吗?投向叛军你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会比做皇帝的儿子好处更大吗?还是说你也觉得你妈招来了蝗灾?或者是纯粹看不惯她一个女人当皇帝?生这玩意不如生个叉烧啊我擦!”
“神钥你出来,这个仙人到底是什么鬼,后来他又去哪里了?”
神钥被她的火气惊到,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世界里没说他是谁,但根据我分析,估计是来自一个修仙世界的人,他在昭帝和丞相死后,收走了她们的宝物,离开了此间世界。”
卫月歆:?
“所以,他做这些是为了那个宝物?”
神钥也不大清楚:“有可能,也可能就是看不惯女子当政?”
卫月歆:“……”
她忍不住又骂了几句,然后拧着眉坐下来,如果这事涉及到另一个世界的人,就有点麻烦了。
她想了半天,忽然问:“这些世界,到底是先有小说故事,然后再衍生出世界,还是先有那么一个世界,再出现小说的?”
“有的是先有小说,因为小说中的强设定很有潜力,由此衍生出了一个世界。也有的是先有那么一个世界,然后形成了一本小说。前者一般是自然天灾,后者一般是人为天灾,这本女祸就是后者。”
卫月歆深吸口气:“所以,这个世界等于是自己发展得好好的,然后被路过的疯狗踩了一脚,因此符合了末世世界的定义,然后形成小说,又被你对接到了?”
“大体来说是这样,这也是我所说的,这个世界本身的问题。因为这里涉及到了其他世界,其他管理人或是不知道,或是知道了也懒得管。
“而且,这个世界并不是之前那些物理性质的末世,更多的是一群人对另一群人的压迫,对于被压迫者来说,固然是比死还难受的末世,但对另一群
人来说,却并非如此。有些管理人觉得并不需要被拯救。”
若非这种种原因叠加起来,它也捡不到这个漏啊。
卫月歆皱眉问:“那我接了这个世界,那个狗屁仙人不会跑过来找我算账吧?”
“这个你放心,他没那么大的能力。世界千千万万,他找不到你的。”
神钥也是再三犹豫的,它也不想让卫月歆趟这个浑水,但分析了利弊之后,它觉得还是有接的必要。
“这个世界要是成功了,你可能会得到“嫉恶如仇”之类的称号,以后面对这种坏人,就等于有了一层保护罩。而且这个世界成功了,我就能继续给你接别的世界,不然就只能在红绡给的那些世界里打转。”
卫月歆思索片刻,点点头:“行,就接这个世界吧。”
……
蝗虫世界。
大昭,盛安八年。
这是昭帝御极的第八个年头,大昭境内一支支起义军揭竿而起,又被一次次打下去。
敌人无处不在,反叛无处不在,但昭帝对国家的掌控力度已经不可与八年前同日而语,这点阴谋算计小打小闹,已经无法动摇她的帝位。
深夜,昭帝所在的未央宫,她不知为何心悸醒来,怎么也睡不着了,披着外衣来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一股孤冷之意顺着外袍爬上肩头。
她十五岁和亲,一十一岁成为太后,同年灭了齐国,一十五岁灭景,成为一代女帝。
回首望去,这半生起起伏伏,波澜壮阔,她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情绪了。
腰间玉佩忽然传出低低的声音:“陛下?”
是丞相赵空青的声音。
昭帝肩膀缓缓松懈下来,拿起腰间的玉佩:“空青,这么晚还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赵空青的声音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睡意,她说:“陛下是在为皇长子的事而烦忧?”
昭帝沉默片刻,轻叹口气:“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在不该灭了景国?”
“不,错在不该当初不顾你的劝阻,把他养在自己身边,并给了他皇长子的身份,身为景国末代君主,我以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保全他,可惜……”
她冷笑一声,眼里的光芒变得锋利,“可惜他不懂我的苦心,他满心只有我这个母亲废了他的帝位,灭了他的国家,只有我这个母亲否决了他的继承权,却立他同母异父的妹妹做皇太女,只有我一介女子没有资格成为这天下的主人。他为了反对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