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旧仆人伺候。]
很明显,旧仆人就是夏溪绒的表哥。
简牧舟顿时默不作声,低头,阴影之下的面庞冰冷,僵硬地揉搓着对方的雪足。
衣袖挽起,露出鼓着青筋的肌肉手臂,力气很大,像把小男孩的双脚当成私人把玩的物件。
他很怀疑,夏溪绒的表哥,到底是不是亲的。
真的会有人对自己的亲表弟这么亲密吗……帮洗脚洗澡,连那个地方都会洗。
他看都没看过,那个人却……
他不敢想如果真的不是亲表哥,那个人还对夏溪绒做过什么,一切会不会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洗好脚了吗?”夏溪绒问,打破他的思绪。
“洗好了。”
简牧舟强装冷静,沉声回应。
没有多余的毛巾,他只能用自己洗脸的毛巾给夏溪绒擦脚。
[为什么简牧舟给我擦脚的毛巾有简牧舟剃须水的味道。]
简牧舟:“……”
猫的嗅觉真灵敏。
幸好夏溪绒没有问,反
而笑眯眯说了声谢谢,不然他会很尴尬。
他小心翼翼给夏溪绒套上长袜,肉甸甸的双腿裹在白丝袜里,白肉中透出红粉,像熟了的果肉。
他看了许久,才给对方穿上短裤短袖和小马甲外套,活像在打扮洋娃娃。
车来了,夏溪绒开心地跟在简牧舟身后,白嫩嫩的肉腿晃来晃去。
他很期待旧仆人的脑子治得怎么样了,至少能治得说话利索一些,懂得喊他的名字,懂得下雨往屋里跑。
不会像狗一样乱蹭他,不会把他的口水当成水喝。
夏溪绒一路期待地来到目的地。
但当他看见给仆人治病的“医院”时,很意外。
“医院”与他想的完全不同,不是白砖明亮的红十字楼,而是灰扑扑的平房,外面设了一层又一层的栏杆,有士兵在严防失守。
隐隐约约能听见狰狞的嘶吼从里面传出。
[环境好差呀。]他想。
夏溪绒通过了指纹验证,进了平房。
映入眼帘的环境更恶劣,两侧都是焊上铁栏杆的小隔间,像监狱的牢房。
牢房里没有人,只有锈迹斑斑的血和刺鼻的气味。
唯一的光线只有密密麻麻的摄像头红外线。
夏溪绒很怂,躲在简牧舟身后。
“别怕。”简牧舟摸摸他。
士兵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铁门后,他们走到平房的最深处。
最深处只有一间牢房,摄像头和栏杆的密度比别处更多。
远远能看见一个黑影在里面徘徊。
黑影撞见夏溪绒来,立刻攥住栏杆柱,头颅往栏杆缝塞,嘶嘶嘶地鸣叫。
夏溪绒听到熟悉的叫声,冲上去,热情地打招呼:“裴知年,裴知年。晚上好呀!”
裴知年如今变得很狼狈。衣衫褴褛,头发凌乱,俊美的脸染满血迹,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伤口,淌出的鲜血发黑。
脚底摆着一盆鲜血淋漓的生牛肉,八成就是他的食物。
夏溪绒生气了,揪着简牧舟的衣角:“你们怎么把他养成这样呀!”
[连碗大白米饭都不给孩子吃!]他活像在控诉自家宠物狗被虐待。
简牧舟揉揉眉心,叹口气。绒绒还是以为这个男的只是脑子坏了。
“我要见他。”夏溪绒气鼓鼓地命令。
“好。”简牧舟点头:“但他很危险,我会陪你一起进去。”
[旧仆人可乖了,像条大狗狗,哪里危险了。]
简牧舟听着心声,越发越觉得夏溪绒像被骗了。
“咣啷。”
为了套出想要的心声,简牧舟解开铁锁,陪同夏溪绒进入牢房。
同时,他不忘拿上一把手枪,悄悄藏到后背。
只要这个男的对夏溪绒有任何危险举止,他可以将对方一发爆头。
简牧舟一走进去,裴知年红了眼,露出利齿,想冲上去咬人。
可惜他被一根铁链栓在柱子上,没法动弹得太远,只能疯狂地挣扎,脖颈勒出了骇人的血痕。
“嘶嘶嘶!!”
夏溪绒有点害怕,怔在一旁,犹豫许久后,选择靠近了裴知年。
“嘶……”
裴知年嗅到熟悉的香气,双手摸索着,成功将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搂入怀抱。
他抱到夏溪绒后,整个人又安静下来,温温柔柔把小男孩抱到囚床上,背脊顺着对方的背脊轻轻抚摸。
夏溪绒习惯他的拥抱,眯起眼,神色舒适,乖乖地被摆弄,心想旧仆人只是想摸摸他。
被新仆人看见也无所谓。
而简牧舟依靠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