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燃起了滔天火海。他最后扭头看了一眼他们,接着便大步奔向黄昏别馆外。
在那熊熊火光之中,库拉索跪坐在他的舅舅身边,正俯身抱起他的舅舅,努力掰开舅舅的手缓缓与他十指相扣,那张映满火光的脸上带着眷恋的爱意。
“我是可以变成任何颜色的库拉索,可我只爱你的黑色。”
他的舅舅,终究在大火里得到了只属于他的爱意。
………..
病房内
听到松本将房门关上的声音,琴酒收起了所有的伪装,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假象。
他看着病床上脆弱的像陶瓷娃娃般的女孩,眼瞳止不住的发颤。
就差一点…..就差一厘米….
她就会被那把被乌丸莲耶精心改良过的□□夺去生命*。
他就会被女孩永永远远的抛下,孤独的停留在腐烂黑暗的世界里了。
(*乌丸莲耶捅GIN时按了黑色玛瑙,故意让生性敏感的GIN以为那是把货真价实的匕首,他又提前准备了组织研究的针剂,确保兰能留着一口气被送去救治。)
“不要离开我好吗?”琴酒慢慢触碰到女孩有些发冷的指尖,一点一点与她十指紧扣,俯身在她苍白的唇角落下一吻。
“我爱你,兰。”
……….
不知道兰昏睡了多久,整个身子睡的都发虚了。她下意识动了一下夹着脉搏血氧饱和度仪的手指,紧接着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住。
耳边是惊喜又慌张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一道呼唤铃的清脆响声:“兰..?”
兰缓缓睁开了双眼,轻轻眨了眨卷翘的睫毛,掩盖在呼吸机下的嘴唇微微上扬:“…阵。”
在所有器官都渐渐失灵的时候,听觉是最后离开她的感官。
她听到了,听到了他的爱。
……….
男人的墨绿瞳孔布满红血丝,下颌上长出了细细碎碎的胡茬,身上的衣服还是染满血腥味的那一套,他仿佛坐在床边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全身检查后已无大碍的兰心疼的看着眼前三天三夜没合眼的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不悦的语气:“怎么我不在,阵就照顾不好自己了!”
“兰…”琴酒紧紧捏住女孩的手心,墨绿眼眸紧紧盯着她,似乎担心一闭眼就看不见她了一般,低醇的声线都带上了一丝哽咽,“别为我死,我不值得。”
我是无情杀人的机器,我是浸透了腐烂黑暗的魔鬼。
怎么会…怎么能…怎么可以…有人仅凭爱我就为我义无反顾的去死呢?
留在我身边就好了……陪着孤独的我就够了…
兰冰蓝色的眼瞳泛出细碎的微光,眼中映出他的倒影,她安抚地握住了男人冷白如玉的手,让他感受着自己鲜活的温度,耐心的询问着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不值得...我是活在阴暗处的..”
不等琴酒说完,兰就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想听见任何说琴酒不好的话,即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在我看来我所爱的都闪闪发亮。”兰用亮晶晶的澄蓝眼眸专注地凝视着琴酒,她一字一句极度认真地说,她用力得连胸口的伤都有些撕裂了,真挚的告白带着她心口处的血腥气,“我爱你,黑泽阵。”
“我想保护你,我愿意保护你,我为我可以保护你而感到开心。”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值得。”
“对此,我心甘情愿。”
从小受到虐待,从没感受过除了早逝母亲以外的温暖深爱,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去杀人,一直在勾心斗角的组织里摸爬滚打的琴酒忍不住颤了颤睫毛,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她说她爱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
人总是好奇怪,受到伤害虐待都不吭声,但收到纯粹的爱意却哭得泣不成声。
【在我的视角里,我笔下的琴酒就属于那种绅士优雅有些偏执没有安全感的成熟男人。他需要天使兰一次一次又一次,坚定的告诉他不会背叛他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