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免寒暄几句工作生活。
不料魏春凤当头就给他扔来个棒槌。
魏春凤说她来公社是来办理离婚的。
离婚?
屈副主任当即就以为魏春凤丈夫的成分出了问题,她要划清界线。
谁知竟然不是。
公安没定陈来福有过错,因此魏春凤也不好直喇喇的说他跟寡妇不清白,只能含糊的说性格不合。
屈副主任当即脸就黑了下来:“魏同志,你作为妇女主任是要给广大女性社员起模范带头作用的,怎么能当反面教材呢!你离婚了,这工作还怎么开展?社员们谁还服你,愿意听你宣传?”他是想让魏春凤当个媒人的,不料这媒人自己先闹起离婚了,真是把屈副主任噎的不行。
魏春凤的心跟掉雪窟窿里了似的,这位屈副主任开会时常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现在听说她要离婚却是这个态度。
“实在是过不下去了。”魏春凤道:“社员们选我当妇女主任,既然领导认为我不能胜任了,那我回去就报告给大队支书和大队长,下一次会议的时候再另行选举。”
屈副主任见她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离婚,也不想跟她说话了,摆摆手让她出去。
魏春凤从屈副主任办公室出来时,正看见在公社办公室外墙角张望的陈来福,立刻走过去道:“走吧,快点把手续办了。”省的夜长梦多,一会周主任也来关心。公社周主任是个女人,干到如今这位置很不容易了,不管她报什么态度,魏春凤不想自己的私事把周主任也牵扯进来。
他们俩七点五十就堵在户口档案室门口了,大有工作人员一上班我们立马就离、一秒钟都不想跟她/他过了的意思。
屈副主任这边,他正揉捏眉心,就听门哐当一声,费平把头伸进来,笑嘻嘻的问:“姑父,您这边说得怎么样了?”
要不是手边的钢笔太贵,屈副主任都想扔他头上教育教育媳妇的这个好大侄,这么大人了,一点脸色都不会看!
“他们大队要改选妇女主任了,等选出来我再帮你提。”
费平有点害臊,嘿嘿笑两声,便跟他姑父借自行车。
“你借自行车做什么?”家离公社几百米,星期六也不用去县里。
“我想送一下林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