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庇不掩饰,有一说一,该处理就处理,该批评就批评!这确实是我们工作有没做到的地方。”
贺庆态度就严肃了起来,指着土坯:“陈支书,这块地是怎么回事?集体的地方,不好好耕种,白空着就不对,难道还给划成了私人地?”
老支书老神在在,不疾不徐的指着地上用白灰画出的格子:“这块我们打算弄个农副产品加工作坊,那头要建个酒坊,西山上的溪水清甜……这半拉留下,秋收后盖成大堂似的场院,一部分分给妇女手工作坊,旁的可以用作农具修理间、药材加工室。”
黄大壮补充:“咱们这里一年里得有半年冬,外头冻的待不住,屋里又没那么大地方。以前秋收后社员们都只能各忙各的分配任务,效率不高。考虑到这个,我们就说,不如规划出一块地方专门建成集体生产点。”
听的贺庆转怒为喜,连连点头:“土坯建房有优势,却难建高建大。这样,你们打个报告,只要确保能实施到位,我可以帮忙联系砖瓦厂,先拨一部分砖瓦出来——国家正在鼓励生产队多种经营,你们好好弄,真弄成了就是生产队发展集体企业的标杆!”红农公社被市里摘了桃子,县班子都憋着一口气呢,誓要扶别的公社另做出番成绩来。
这就是不实心用事的坏处了,屈向锦没把下边大队事务放在心上过,打听到些过时消息就想当然了。自然,一般人也想不到有人起一出院子竟然能让大半个屯的青壮主动帮忙,从开干到完工也没用几天。要知道现今住在公社的人家想翻盖屋子少说也得用一两个月呢。
“公社宣传多种经营,你们屯是头一个这么大阵仗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公社能支持的必然全力支持!”屈副主任也表态:“但只有一样,底线得把持住,坚决不允许有人多吃多占!”
贺庆拍拍他的肩:“有些人反应问题的心态很不端正,你要学会分辨他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才反应的。不过小屈你的工作态度没错儿,该调查调查,该认错认错。”
屈向锦没把林星火提溜出来成为众矢之的,正觉得遗憾,就听老支书道:“不用专拨砖瓦,土坯就能盖!我们大队的卫生站林同志教了咱们一种和泥脱坯的法子,晒出来的土坯不比红砖差。”其实就是镇宅石附带的效果,自从埋了小仙姑给的五色石,大家伙儿就发现家里落灰少了,还比以前保暖。屯里有家趁着好天扒修被年前大雪压塌一半的柴房,三兄弟拿着锤砸了小半天,愣是砸不塌那半面土墙!
闻言,屈副主任立刻就把话扯到了林星火身上:“林同志?就是兼任你们大队赤脚医生的林星火同志?”
贺庆也有点感兴趣,但他没问土坯砖的法子。现在虽讲究集体大于个人,但集体和集体之间却不是小集体无条件服从大集体。比如县棉纺二厂有个染红布的秘方,省棉纺厂也没权利要人家县厂公开方子。
“赤脚医生?”一直警惕放马集公社屈副主任弄巧活给领导看的红农公社的代表重复这四个字,方才屈副主任是不是说他媳妇娘家侄子跟个赤脚医生培训学员好了,完了那女学员又翻脸了?就是这个林星火?
老支书点点头,笑呵呵的说:“小林同志本事大,人也是热心肠,替集体替社员做了很多实事。附近十里八村再找不到比她更得人喜欢的闺女了,就问哪家不想要个这样的儿媳妇吧?”一家女百家求,费家崽子自个不行,这还委屈上了,多大脸!
“就因着听说春荒时常有野兽下山,她还把自己刚修过、拾掇好的屋子捐出来做了卫生站,自己搬到了南山坡上头,说自己有点打猎的本事,愿给屯子守着门户!”瞧瞧这人品,能是那种跟人好了又翻脸的人?
“月头她起屋子的时候,别说咱们大队,就是隔壁金家窑公社都有后生大老远过来帮忙。其实两人压根都不认识,不过是后生的长辈是咱屯的媳妇,他在家里听说了,就……咱们都年轻过,只要不出格这样的事不算啥。况且人家出力也不是图什么,帮完忙就回去了。屯里大娘门都说那后生可卖力,就是连句话都不好意思跟小林搭,大抵觉的自己不大般配吧。”听见没有,人也是在公社住的人家,金家窑比放马集还富呢,都觉得配不上我们小林,凭啥小林就得看上那个费平!看上他啥,是看上他眼珠子长在脑袋顶上,还是看上他厚脸厚皮听不懂拒绝?
在场的就没有傻子,都听出点老支书话里的意思,尤其这老头还促狭得很,一边说一边只管瞅放马集公社的屈副主任。
黄大壮是目睹过金狗子“揣起砖头就跑”的事,心里替老支书补充:其实还是图的,但图的是小仙姑家用剩的碎砖头。听王胡子说,现在他小舅子还把那砖头当宝呢,去县城都得揣怀里,差点被县百货公司的保卫人员当做坏分子逮起来。
屈副主任想当做听不懂,但架不住老支书一眼眼的瞅他,只得打哈哈说:“那可真是优秀!我就说费平怎么那么拗的,他姑给介绍的县街道办的闺女他一口就拒了。许是我让费平帮忙看看情况这事,叫这位林同志误会了吧?没事,一会我亲自跟小林同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