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小声把孟秋霜那个计谋说出来,笑道:“到时候舅舅就打定主意要退婚,即便不能退婚,也要把婚期推迟,然后事情就会有其他的转机,我就彻底不用嫁给陆世子了。”
“什么转机?”苏舅舅用狐狸眼打量着自己的外甥女。
孟文瑶神秘一笑道:“秘密,舅舅你要是不急着回苏州,慢慢就知道了,你要是急着回,我到时候写信告诉你好了。”
苏舅舅宽慰道:“我最怕你在孟家吃亏,你平日里也不给我们写信,还好你是个有成算的孩子,这次舅舅在京城多待一些时日,总要看你把事情都做成。”
这话听得孟文瑶眼圈一红,舅舅是真的疼她,可惜上辈子,她太不懂事了。
甥舅俩脾气很对,话也投机,说到很晚才分别。
皇上这些天虽然打定主意,忘了孟文瑶,但是每晚都忍不住往孟府跑。
当然了,他没有再进孟文瑶的房间,只是远远的向院子看去,今日一来便看到一男子,大晚上的从孟文瑶房间里走出去。
火气瞬间顶到头顶,紧握着腰间的长刀,强忍着杀意问:“谁?”
暗卫恭声回道:“孟小姐的舅舅,过来参加孟老夫人寿诞,顺便商讨孟小姐的嫁妆。”
皇上看着握刀的手,他这是怎么了,从战场回来,他已经听了十年的经,平日里也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动杀意,这一刻为什么会杀意涌现?
皇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紫宸殿。
他曾经只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要不是太后的儿子死了,拉他做了继子,他都不知道死在哪次皇权争斗里去了。
即便这样,刚登基时,他也差点死在贵妃手里,毒最后虽然解了,他也永远失去了拥有子嗣的可能。
他本就是孤独的人,这一生也打算这样孤寂的过一生。
太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也打算投桃报李,等他死了,就把皇位让给太后的孙子。
现在,他或许可以有一个女子相伴一生,这个想法一直折磨着他,他压制这些天,今天突然有些破防了,他想把那个女子拉进怀里。
不行,不能够害了她,明天去听经,去去心魔。
次日一早,皇上去了法华寺听经。
孟府里老夫人寿诞,宾客云集。
文远候夫人作为女儿,热情的招待着往来的宾客。
宾客们都是熟人,几乎每一家都略带暧昧的问几句陆南初,毕竟可能是太子妃人选。
文远候夫人骄傲的向人介绍,陆南初表现的落落大方。
也有很多宾客问起文远候夫人未来的儿媳妇,是孟家哪位小姐。
因为孟文瑶是草包,很少出去交际,大家都不太认识她,文远候夫人不想介绍她,别人问起,她就随手一指。
孟家三姐妹一字排开站着,文远候夫人只要一指,孟文瑶就往孟秋霜身后躲一下,搞得很多人都以为孟秋霜才是正主。
大家白天喝茶听戏,到了晚间一起喝酒吃席。
一个小丫鬟来到八分醉的陆承欢面前,请他去厢房,说是孟文瑶要见他。
他本不想去的,考虑到苏舅舅还在,嫁妆还没有落实,他不情不愿的往厢房走去。
孟文瑶这边也拉着孟秋霜一起过去,孟秋霜的手一直紧张的发抖。
转过几处假山,就要到厢房所在了,孟文瑶的手突然被拉住,回头就在假山的阴影处看到了皇上。
她吓得差点惊叫出来,还好孟秋霜一直很紧张,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想继续往前走,奈何皇上的手劲很大,她挣脱不开。
“妹妹,你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孟秋霜刚走出一步,孟文瑶就落进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你去哪?”男人冰冷的语气里满是质问。
“去找我表哥,我的未婚夫!”
孟文瑶感到腰间的大手越来越紧,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知不知道他喝醉了,你现在进去会被他占了便宜。”
孟文瑶好笑的看着皇上,笑道:“我不能被未婚夫占便宜,难道能被皇上占便宜?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嫁给他了,这不是早晚得事情。”
转身就要离开,头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热吻就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毫无章法的肆意索取,孟文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君采撷。
另一只手在孟文瑶腰间徘徊,又搓又揉,孟文瑶觉得自己腰要被折断了,这个人不是听经十年,心如磐石了吗?这才几天,就坚持不住了。
心里偷笑,等一朝被放开,孟文瑶语气却冰冷异常:“皇上如此羞辱臣女,是觉得臣女还没死,逼着臣女自行了断吗?”
皇上的呼吸还有些不稳,他不擅长与人沟通,唯有实话实说:“朕没有要污了你的清白,逼你自行了断的意思,朕只是怕你跟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