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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丰收(2 / 4)

秋收,到了北方又赶上一次秋收。

小王小丁作为两个壮劳动力也没能躲过被征调的命运,三个人全都陪林雪君到山坡上的田垄里,跟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一起收割。

高高壮壮的高粱杆抱住一把,镰刀一搂,往后面一丢,自有孩子和妇女跟着收捡堆整。

沉甸甸的玉米杆子直接被运到仓库外,翠姐几人等在那里,合作着掰下玉米晒在一边,杆子则晒在另一边——玉米晒干了给人吃,杆子晒干了给牛吃。

肥美的大白菜一个一个拔地而起,抖落根上的土,被修掉根后,码放上小推车全运到大食堂边的公共地窖里,储存一部分,剩下的先留在地里不动,全等着上冻前再拔了腌酸菜。

锄头挥得高高的,深刨泥土,一串串挂在根茎上的土豆被刨出土地,坠在后面的人立即弯腰抖落泥土后丢进挎搂里……

大半天忙碌下来,大片的粮食蔬菜都已被收割。

霞姐将装满豆角的筐往地上一放,累得又是甩手臂又是锤肩,豆角摘完了,剩下的秧子收拢了都能喂牛喂羊。

来送饭的王建国推着装满铁饭盒的推车朝着田垄大声招呼,干活的人立即丢开锄头镰刀,纷纷过来领食物。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干了一上午活,肚子里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林雪松和小王小丁过来领盒饭时,王建国从后腰处捞出几条肉干给他们开小灶:

“林兽医给你们带的,说实在太辛苦林大哥和首都来的编辑同志了,过来探望还得干活,不容易。”

“多谢。”林雪松爽快地将肉干塞嘴里,抱着装菜的铁饭盒和3个白面馒头找了个树荫地儿直接坐了上去。

小王小丁也累够呛,挨着林大哥坐下后便埋头吃起来。

这一会儿的田垄地头,除了筷子碰撞饭盒的声音外,只有虫鸣鸟叫。

王建国自从被大队长安排进大食堂做司务员,最爱的就是欣赏社员吃他烹饪的美食的时刻,瞧着大家吃得香,他靠着大松树、双臂伏撑在正合适搭手的粗枝上,看得津津有味。

这几天林雪君也没闲着,趁还没下雪,她带着衣秀玉和阿木古楞几人天天上山采草药。

要尽量多采一些储存了冬天用,不然冬天需要草药的话,想买可就难了。

为度过漫长难熬的冬天,生活在国土极北的人们必须在方方面面多做储备。

驻地全员齐心搞收割,3天后便将田垄上的所有蔬菜粮食都收到了平坦的晾晒场上。

第四天早上,林雪君给动手术的小牛眼皮换药拆线后,便不再盖纱布了。小伤口愈合很快,现在牛眼皮上已只剩一条粉色的疤。再过几天绒毛长出来,疤痕都会渐渐看不出来。

拍着小牛屁股送它跟着大牛巴雅尔的队伍上山,她往头上缠了头巾,便又带着大哥和小王小丁两位同志上草原去采韭菜花。

野韭菜开花只有一个星期,大家必须尽快赶往每一个步力所及的潮湿平缓向阳坡,快手采摘才能不浪费这大草原馈赠的特殊野味。

“林同志,喝茶。”

“林同志,饿不饿?”

“林同志,我刚去河边投洗过的手巾,你拿着擦把脸,凉快。”

林雪松采了一小筐韭菜花,却被不下6位社员关照过。在热情的草原上,他借着妹妹的光,每天都在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照顾。

人走到哪里都是要劳动的,在这里,劳动起来似乎尤为起劲儿。而且,腰酸了、背痛了,抬起头稍作休息时,放眼望去都是能一瞬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好风光。

用穆俊卿刚投洗过的湿凉手巾擦过脸和脖子,风一吹所有燥意都消退了。

接过阿木古楞递过来的铝壶,仰颈大口灌透了苦涩回甘的老砖茶,又恢复一身力气。

“等回去了,炖一扇羊排,再煮点五花肉。把韭菜花剁碎了和点盐,蘸着肉吃,老香了。”大队长走过来拍拍林雪松肩膀,笑得爽朗:

“你秋天来,是好时候啊,有口福。

“剩下的韭菜花都和肉馅做饺子,咱们全驻地都过年一样了,哈哈。”

“全包饺子吗?不做酱吗?”林雪君皱眉,后世她妈妈都是将采的韭菜花腌制成酱,能吃一冬天呢。

“做酱啊,蘸肉的不就是酱嘛。”大队长道。

“不放着冬天吃吗?”

“那哪放得住啊,不烂了嘛。”

“……”林雪君诧异地询问了半天才知道,他们做的韭花酱都是剁碎了和盐吃个时令,并不像酸菜一样腌制好后吃一冬。

不知道是这个时代全草原人都这样,还是他们这一片这样。

林雪君当即提议要留一大半韭菜花给她,按照她的方式腌制了储存起来留着冬天慢慢吃。

林雪松听了妹妹的要求,下意识地便要笑着打圆场——他想着人家草原上年年包饺子吃的东西,大家辛辛苦苦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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