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他对象都谈了多久了?估计是商量这个事吧。”
赵礼辉说。
“我正想跟他说这个事儿呢,”陈翠芳让赵大根赶紧坐下,“本来准备这两天就写信过去的,人家跟他谈了这么久,不能一直拖着,该办的咱们得办才行。”
“就是,”赵大根点头,把信拆开,跟他们读着。
听完信的赵礼辉得意摊手,“我没猜错吧?”
“你真厉害,”叶归冬夸道。
“这就麻烦了,”赵大根挠了挠头,“他们在生产队那边,这彩礼什么的怎么准备才好?”
“是啊,”陈翠芳也有点发愁,“知青所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屋子给他们住。”
“这简单,”赵礼辉给他们出主意,“彩礼尽量折成钱和票,需要什么东西在那边买就是了,他们以后回城搬家也方便。”
“这倒是,”叶归冬觉得不错,“还有未来大嫂家,咱们是不是要和那边通个信?或者拍个电报什么的。”
“有道理,这小子只写信来说想结婚,考虑得不够周到,”陈翠芳拍了一下大腿,“还以为脑子转弯了呢,还是那么呆。”
赵大根已经拉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拿出信纸和笔,坐下饭桌处,准备写回信。
赵礼辉三人见此都凑了过来,看着赵大根一一在信中写着让赵礼生注意的点。
“得跟女方家得到联系。”
陈翠芳说。
“对,我们也好知道他们对女婿有什么要求,对彩礼那些是怎么想的。”
赵礼辉附和,
“还有他们结婚后准备住哪里,如果是租生产队里的屋子,咱们每个月就往那边多寄点钱。”
叶归冬是知道家里要给赵礼生寄钱寄票的,她并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当年她大姐下乡,她们几姐妹恨不得把什么好东西都寄过去。
只因为大姐承担了太多,赵礼生也是一样的。
乡下条件艰苦,又不是只待一两天就能回来。
赵大根一一把这些写下来,然后出门寄信去了。
因为还不觉得饿,所以赵礼辉和叶归冬就端着火盆,回房间看书,晚上来了几户人家看电视,九点他们走后,赵礼辉他们才热了饭菜吃。
“明天吃了早饭,你们先去大舅和二舅家拜年,吃了午饭回来后,下午就去亲家母他们那边,晚上你们想回家住也行,住那边也可以,随便你们。”
陈翠芳一边往篮子里装年礼,一边叮嘱道,“两个篮子里面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你们一人提着一个送过去就行。”
“知道了。”
叶归冬二人应着。
因为第二天要去拜年,所以他们洗漱好后,就回房睡觉了。
一夜好眠。
早上七点半赵礼辉和叶归冬同时醒来,他们也没赖床,穿好衣服梳好头,就去洗漱,然后帮着做好早饭。
今天早上吃打卤面,陈翠芳一早起来做的卤子。
“到了那边,记得去拜祭一下姥姥和姥爷。”
陈翠芳在他们出门时说道。
“记住了,”赵礼辉笑。
“娘,今天姐姐姐夫他们回来吗?”
叶归冬问。
“之前也没问他们,”陈翠芳笑了笑,“反正你们下午回来就知道了。”
“留着他们多住两天吧,”赵礼辉想到赵礼红他们在外面租了房子,除夕那天回柳家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如果不愉快,肯定就回出租屋那边了,还不如在这边住着呢。
“行,”陈翠芳挥手,让他们赶紧出门。
陈家离水井巷坐车要坐两个小时,算是比较远的了。
好在这大过年的也没啥人去上班,所以车上没什么人,就算有,也是和他们一样,提着年礼去拜年的。
赵礼辉夫妇坐在靠窗的位置,怕叶归冬被吹着,所以赵礼辉靠着窗。
“大舅和二舅的家离得远吗?”
叶归冬还没去过那边,所以很好奇。
“住对门,”赵礼辉从原主记忆中扒拉出陈家兄弟的屋子。
“就咱们家和对门一样,原本对门住着的人家姓唐,后来那家人要卖房子,正好赶上姥姥、姥爷准备给两个舅舅分家,所以经过商量以后,就把对门买下了。”
陈家的家底还算多,买下一个院子并不吃力,甚至还有余钱分给两个儿子养家。
“那还挺近的,”叶归冬双眼一亮,“礼辉,你说咱们以后也在水井巷买一院子怎么样?单位的分房虽然也不错,可太小了,比起筒子楼,我还是喜欢大院子。”
“行啊,”赵礼辉没意见,“不过得看有没有人要卖。”
“也是,”叶归冬抱住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现在说这些还早,咱们还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