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了前世的对比,凌锐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平叛顺利,丰庆帝腰包又鼓了,这个年大家都过的很高兴,反叛的王爷们都被圈禁了起来,丰庆帝还是很想挽救一下自己的名声和形象。
各路没有反叛的藩王们吓得直哆嗦,赶紧给丰庆帝上供,就怕这位六亲不认的皇帝磨刀霍霍向他们。
户部上下也都很高兴,这几年户部几乎年年寅吃卯粮,拆东墙补西墙,户部尚书已经濒临绝望了。
谁知道形势刷一下就变了,敲掉那么多大硕鼠,肩膀上的胆子立马一轻。
现在可以考虑一下河道,城墙,官道等设施的修补问题了,以往这些单子都是被压着的。
今年过年谢嵘领了宫宴,这是丰庆帝特批的,其他嫁人的公主没这份福利。
丰庆帝心里清楚,是这个女儿的提议让他下定决心动的藩王,现在形势大好,女儿的功劳不能忘了。
丰庆帝当了二十多年的皇帝,只有现在上朝他才觉得扬眉吐气,以往他想要办什么事,总有大臣劝阻,现在劝阻的声音少了很多弱了很多,丰庆帝忽然发现他的威望增加了!
他的命令大臣们不敢强势反对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丰庆帝拉着谢嵘偷偷说了自己的感觉,谢嵘也压低声音,“那是因为父皇你给朝廷和百姓谋到了福利!大家都尝到了好处,而且他们也都看明白您的地位无可撼动,你是真正的真龙天子,一言九鼎!”
这龙屁拍的好,丰庆帝喜形于色。
谢嵘趁机道,“现在父皇您要是想干什么事,事半功倍,比如清算一下贪官和隐田隐户的弊端等等。”
你连亲人都敢下死手,那些贪官和地方豪绅们不得心里掂量一下啊,碰不碰的起,敢不敢拿命去碰?
如果不敢,那么就要把嘴里的肥肉吐一些出来。
谢嵘继续,“您还是可以搞先搜罗证据那一套,反正女儿是不信那些所谓的世家豪门的,一个个肥的流油,就说快要致仕的郑老尚书,听说在他老家,郑家的田地数不胜数,早上骑着马沿着田埂走,到了晚上,所见全是郑家田!人称郑半城,老尚书可曾想过他自家这么多田,交了多少税?又侵吞了多少民田?他的子侄有没有鱼肉百姓?他是否做到了表率作用?”
“还有了,父皇当初明明就没准备对王叔们下手,为什么他们就反了?这京里保不齐就有和这些反王暗通款曲的!搜刮百姓肥了他们!”
丰庆帝若有所思,一旁伺候的大太监冯荣全当自己耳聋了。
谢嵘回到公主府,心里想,郑老夫人,我让你倚老卖老,自家屁股不干净,还想对着我指手画脚!
对了,谢嵘并不是真的忧国忧民,她就是在想着法报私仇。
谢嵘原本和郑家毫不相干,但是郑老夫人不止一次在宴会上公开批评谢嵘不敬翁姑,骄奢跋扈。
谢嵘得知后都懵了,觉得这老太婆是不是人老糊涂了,谢嵘本不想计较,那老太婆在看到谢嵘的时候居然还敢仗着身份说谢嵘没起到公主的表率作用,皇家人也得讲孝道。
郑老夫人是超品诰命,娘家夫家具都显赫无比,她有个孙女还是宫里的郑妃,生了个皇子,郑老夫人觉得自己有资格指点谢嵘。
谢嵘表面上一片云淡清风,心里给郑家判了死刑。
她这辈子活到现在,虽然仗着身份享受了,但她没有仗着身份欺负人啊,现在居然被人欺负到了面前,她能让这人好过?
谢嵘是不稀罕被郑老夫人说了一通转头去找郑家其他人发泄的,她更想釜底抽薪。
有个笑话,谢嵘上辈子那些政府官员,老百姓说从上到下只要是官就没有不贪的,一个小村长都能截留款项,那么在这里,那些朝廷大员也找不到几个真正清白无垢的。
郑尚书还是丰庆帝的老师,但是这个老头一直倚老卖老,丰庆帝以往对外的形象也是温和为多,这两年不知道是哪里吃错药了,开始变得铁血。
丰庆帝其实心里对郑老尚书早就腻歪了,但是碍于各种原因他只能敬着这个老东西,倒是养的他越发不知道君臣有别。
郑尚书也是劝阻丰庆帝不要大开杀戒的人,藩王是陛下的亲人,如此屠刀相向,后世怕是会说陛下残暴等等。
丰庆帝没理他,但心里也不舒服,现在被谢嵘一点,对啊,郑尚书为什么要给这些反王说话?
换在以前,丰庆帝不会动郑老尚书,现在的丰庆帝就不同了。
丰庆帝开始蠢蠢欲动,大权在握的感觉太好了,实权皇帝和被人掣肘的感觉是两样的。
丰庆帝已经尝到了甜头,不会愿意放弃的。
年还没过完,密探就已经奔赴郑家老家去了。
端午过后没多久,谢嵘就听到有人进京告御状,告的是郑老尚书兄弟的小儿子霸占民女逼死人命,地方官官官相护。
告状的女人当着京城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