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父母,打理家事,我自当得体谅她,这些东西虽不值几个钱,但是我夫人喜欢,那就是无价的。”
到了定国公府,两人闲谈了一会儿,厨房上菜,有几道菜特意放在定国公世子面前凌锐瞟了一眼,居然是几道野菜。
定国公世子笑着解释,“夫人知道我喜欢,特意给我备的,将军尝尝,其实味道也很不错。”
这些菜凌锐当兵的时候吃得多了,他倒是不怎么稀罕。
只是看到定国公世子说起他的夫人时双眼含笑的表情让凌锐忍不住心下异样。
回到公主府,谢嵘知道凌锐不回来吃饭,早就吃好休息了,凌锐回了自己的院子,下人们在给他备水。
凌锐忽然问自己的亲兵,“你说,公主待我可好?”
亲兵毫不犹豫的点头,“那没得说,公主事事都想着将军。”
连生孩子的妾都给将军备下了,在公主中也是数得上的了。
凌锐想笑,却觉得笑不出来,他又道,“那你说,我对公主如何?”
亲兵犹豫了一下,凌锐道,“有话说就是。”
亲兵小声道,“属下觉得,将军待公主一般。”
凌锐微愣,“从何说起?”他事事都敬着公主。
亲兵摸了摸脑袋,“属下不懂那么多,就是觉着将军对公主不怎么热情。”
凌锐下意识道,“她是公主,怎好冒犯。”
亲兵嘟哝,“可她也是您婆娘啊。”
娶了公主当老婆,打骂肯定不成,得敬着捧着,可自家将军只是敬着公主,从未见捧着公主,反倒是公主事事处处想着驸马。
亲兵退下去,凌锐心头翻江倒海一般。
他虽然明白上辈子的福宁和这辈子的福宁不同,但他却拿上辈子的态度对待这辈子的福宁。
上辈子凌锐发现自己讨好不了福宁,于是也就冷了心肠,夫妻俩是真正的相敬如冰,福宁见驸马不来,也乐的轻松。
这辈子凌锐堂而皇之享受着谢嵘的照顾,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还一度以为自己做的很好。
现在才明白,他错了,大错特错,他被自己的浅薄狭隘糊住了双眼!
另一边,把凌锐放下的谢嵘有些蠢蠢欲动,上辈子为了工作,她心无旁骛,自然也没有好好享受过情玉,这辈子成亲太早,和凌锐磨合的也不顺利,现在谢嵘单方面和凌锐断了,她就想犒劳一下自己。
至于名声,呸,公主养面首怎么了?谁敢说!
不过这个面首也不是好找的,谢嵘总不能去大街上拉人。
一般清俊的男子都在戏班和小倌馆,谢嵘肯定不会去小倌馆,于是就招了戏班子进公主府唱戏,可是谢嵘看着那些涂满了油彩的脸,囧了,这怎么看得出好不好看?
而且怎么就知道这些人愿意当面首,强迫的事谢嵘肯定不干。
福宁公主给人的印象除了深得帝宠之外还有高贵不可侵犯。
其他公主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毛病,宁安喜欢暗搓搓搞小动作,康平任性,有人走其他公主的门路或多或少都有收获,但只有福宁公主,对求上门的人一律不屑一顾。
这种不屑一顾并不是做样子,而是公主府的下人都不能私底下收东西办差,否则狐假虎威做起来太简单了。
若是求大的,下人们肯定办不到,但是求小的,比如某些铺面东家求个庇护什么的,公主府的管事们就能伸手。
特别是外地来京城做生意的商户,能求到贵人庇护,那就是护身符,送上一些银钱都是应该的。
福宁公主根本不会理会,她的管事们也不敢兜搭,都是因为一旦公主知道了,他们就要倒霉。
那么福宁公主在旁人眼里就显得特别高高在上,根本攀附不上去。
水清也委婉的问过谢嵘,因为这些事其他公主都在做,替人求官可以拒绝,商户求庇护其实很正常。
谢嵘淡淡道,“我怎么知道投来的是商户还是奸细,又或者是刺客?”
到时候各处看她的面子给这些人行了方便,出了事肯定也是算在谢嵘头上。
谢嵘又道,“我又不缺银子,不做这种事,但凡有人用了我的名义行此类事,我一概容不下!”
红楼里薛蟠敢打死了人提脚就走,不就是因为舅舅和姑母家都有权有势,罩得住么,所以王熙凤也敢包揽词讼,贾雨村为了巴结贾家,弄死了石呆子夺了人家的扇子,看起来都和贾家没有直接关系,但孽力最终还是会回馈到贾家头上。
谢嵘防的就是这种事,一旦开了个口子,不要说下人们了,便是凌锐的继母和弟弟怕是也敢用她的名义去敛财,到时候才是自己给自己找恶心事了。
水清立马肃然禁声,叹服谢嵘想得周全。
不过这样一来,谢嵘现在心里猫挠一样想要养面首,也就无处下手。
这种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