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放在心上,这么听了一会儿,她心下觉得异样,似乎好像,看过的哪个电视剧里有人就利用梳头给人下过毒的?
谢嵘就道,“究竟是怎么弄伤的?”
宫人赶紧道,“谁知道啊,娘娘喊哎呀我才知道,那太监跪下谢罪,我上前看了,都出血了。”
江皇后道,“你就喜欢夸张,是弄伤了,伤口不大,我也没觉得什么。”
谢嵘站起来,“我看看。”
江皇后忙道,“不用你看,那是太子妃给的人,这点事闹大了,反倒是像我故意给太子妃没脸似的。”
谢嵘皱着眉,“这不是给脸不给脸的事,让我看看。”
谢嵘上前,宫人忙着拆发,江皇后嘀咕,“白梳了,等下还得梳。”
拨开发根,闻知看到了几道浅浅的伤口,都止血了,只是伤口处略微红肿。
这些伤说实话是真的不严重,如果是上辈子,赶去医院,医生可能还会来一句,“你再来慢点,伤口都痊愈了。”
但这是在后宫,那个太监给太子妃梳过头,并没出过差错,为什么第一天给皇后梳头就弄伤了头皮?
而且这个伤不是扯了头发的伤,倒像是割伤,梳头的用具里有什么东西能割伤头皮?
谢嵘沉下脸,“把那个太监叫来,把他梳头工具都带来!”
江皇后还要阻拦,“唉哟,别兴师动众,小事而已。”
谢嵘瞪着她,“你闭嘴!”
江皇后脖子一缩,闭嘴了,真是的,人家女儿是小棉袄,自己这个是军士们的甲胄吧,冰冷坚硬。
宫人赶紧去。
过了半晌,宫人白着脸过来,“娘娘,公主……人,人上吊了!”
谢嵘忽的站起来,“封锁他的房间,今天和他接触过得人全都关起来,传太医!”
江皇后目瞪口呆,“这是,这是,怎么了?”
弄破头皮而已,自己也没怪他,怎么就上吊了?
谢嵘面色铁青,“母后,我怕那人对你不利!”
江皇后,“……啊……”为什么呢?
皇后的宫里马上紧张起来,那个太监的房子被封住了,人没动。
没一会儿太医也来了,宫正司也来人了。
太医现在给江皇后摸脉也摸不出什么,伤口也看了,这么小的伤,确实看不出什么,太医只能再处理一下伤口,洗洗擦擦什么的。
那个太监有人来检查过,肯定是他自己上吊的。
他的东西全都搜出来了,谢嵘一样样看过去。
现在尸体已经被放下,就搁在一边,江皇后的内侍大为光火,上去踢了一脚。然后觉得脚感不对,于是就去摸尸。
然后从尸体上搜出来一把小银梳子,内侍赶紧拿给谢嵘,谢嵘就着他的手一看,那梳子上梳齿被打磨的十分锋利,犹如小刀。
谢嵘心下一沉,让人用帕子包了梳子给太医看,“这上面可有淬毒?”
时下人们虽然认为银器可以检验毒物,太医们却不会对此深信不疑,太医谨慎道,“微臣得检验过才能确认。”
谢嵘道,“好,交给你检查,若是这个物证没了,你的命也就没了!”
又对内侍道,“苗公公,你派人看好这个物证,跟随太医一起。”
苗公公一口应下。
这时候丰庆帝也知道了,赶了过来,听了前因后果,眉头皱着,“去东宫,把太子妃身边的人都锁拿了!和这个太监有接触的都拿下,让慎刑司审问!”
江皇后十分地不安,“陛下,宝珠,可我真的觉得没什么事啊,或许,是我们,想多了?”
谢嵘扶着江皇后,“母后,此人处心积虑,断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太医会留在这里。”
丰庆帝也道,“皇后,你安心,一切有朕。”
太子妃身边的人都被带走了,当然不会动太子妃,待知道是自己送给皇后的梳头公公暗害皇后,太子妃的脸变得雪白雪白。
没一会儿,宫里基本都知道了,人人噤若寒蝉,不敢露头。
淑妃扼腕,福宁公主动作太快了,若是晚个几天,一切尘埃落定就好了,现在就怕几处小马脚没收拾干净。
而且,那个太监到底得手了没有?
淑妃的宫人低声道,“太医都过去了,自然是得手了。”
淑妃心下不安,“时间太短了,那玩意,能有用吗?”
宫人道,“娘娘放心,专门放在脓血秽物里浸泡了的,齿牙上还有纹路,破皮沾着一点就没救了!这也不算是毒,验不出来。”
淑妃半响没说话,“且等着吧。”
谢嵘没有回去,宿在了宫里。
半夜,江皇后发热了,头皮开始肿胀。
太医立马开药针灸,但一颗心却不断往下坠。
谢嵘问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