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樊叔叔还没忘了我,怎么,故人相见,你就一点都不感动?”
樊知府身体轻颤,喉咙发干,若是真的匪徒他还有信心说服,匪徒求财,他只要奉上财物,答应以后继续提供钱财,不怕这伙人不心动,但眼前这人,他便是有一百条舌头,怕是也难以救自己。
不过几息,樊知府忽然嚎啕大哭,腿一软跪在叶明朗面前,“贤侄,贤侄,你没事,你还活着,那可太好了!是我不好,害了大哥和你们,你骂我吧打我吧,这都是我该的!”
他啪啪啪的扇自己的耳光,丝毫不手软,很快就把自己打的脸孔红肿,口鼻出血,他趴在地上哀哀哭泣,“是我无能,不能给你们报仇!段家那小畜生势力太大,当初和他硬碰硬只能是鸡蛋碰石头,谁知大哥竟如此决然……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悔,我夜夜被后悔啃噬心房,立誓要给大哥大嫂报仇!这些年我忍辱负重,竭力和段家周旋,就想寻着机会把那小畜生杀掉……是我无用,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啊!”
“贤侄,你杀了我吧,到了地下我给大哥磕头,我去求大哥原谅我,是我无能啊!”
他哭的呼天抢地,声嘶力竭,浑身滚了泥。
严大壮瞪大了眼睛,叶明朗挑起了眉毛,这人的无耻简直到了新境界。
叶明朗看着滚在脚下的人,他道,“好,我成全你!”
还在扇自己耳光的樊知府顿了一下,“啊?”
叶明朗道,“你不说要去地下向我父母道歉吗,我成全你啊。”
樊知府结巴了,“不……不……我……我的意思是,是……贤侄,你留我这条狗命,我一定替你父母报仇,到时候我会在你父母坟前忏悔,任你施为!你,你如今只是匪……我是说你的身份也不好接近段家,而有我做内应,把那个畜生找出来就容易多了,到时候咱们一定能替你父母报仇!”
叶明朗道,“还有我妹子呢。”
“对对对,还有你妹子的仇,也能报了!”樊知府连连点头。
叶明朗道,“不过我觉得他们等不得了,你先下去让他们见见,让他们知道我没忘了这血海深仇,见着了你,他们也能安心一点了。”
樊知府面红红肿,他目露恐惧,上前抱住叶明朗的腿,“贤侄贤侄,你别杀我,我是朝廷官员,杀了我你也逃不脱的!我答应替你报仇了呀!”
叶明朗闭了闭眼,够了,丑态看够了!这个人不会有忏悔之心的。
他挥起了手里的刀,樊知府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呵呵声,眼睛里贪恋生命的光一点点消失,成了一具尸体。
至于樊知府的妻子,被掳走后就没醒来,晕到了现在,叶明朗给了她一个痛快。
那个女人致死都不知道这一次的飞来横祸是那年主支的公子带来的,而她也在那时候把叶家称为不识抬举的一家贱人,让丈夫处理干净,别让小公子不快。
叶明朗把这对夫妻的脑袋割下,遥祭了父母和妹子,尸体抛在了漳州境内。
这件事在朝廷引起了一定的波动,漳州知府最头疼,因为朝廷问责他,要他缉拿凶手。
而越州知府很绝望,他走不了了啊!
越州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赴任的知府又被匪徒给嘎了,现在更加没人敢过来,我管你什么雪花糖冰糖,什么糖都没我的命重要,最后朝廷决定让越州知府再干一任,越州知府心如死灰。
杀了樊知府,叶明朗心头的枷锁松动了一分,倒也开始考虑自己的婚事。
如今想要把女儿嫁给叶明朗的人家也不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知府大人也想把自家女儿嫁给叶明朗,但是叶明朗拒绝了。
他娶了越州一个县令的女儿,这个县令最早倒向九皇子。
叶明朗道,“我算个什么,又没功名,要不是王爷提拔,我根本不可能娶到官家小姐,如今已经是很好了。”
苏晚枫道,“明明章知府也愿意把女儿嫁你。”
叶明朗笑着摆手,“可别说他,这个狗尾巴草,识相是识相,只我一见他就想起姓樊的,那可受不了。”
叶明朗年纪大了,很快就成了亲,妻子比他小十多岁,这在如今倒是常见,十六七嫁六七十的都有,而叶明朗没那么老,他算得上是风华正茂呢,苏晚枫等人都去吃了喜酒,九皇子还赏下不少东西。
别看九皇子现在好像经营的不错,欣欣向荣,其实他身边始终没有太多人可用,因为九皇子只是个被扔到越州这等偏远地区的不得宠王爷,跟了他无法出人头地。
有抱负的人不会把目光投向九皇子,得过且过的人九皇子也不想要。
苏晚枫倒是得过且过,但她总有神来之笔,而且九皇子也发现了如何使用郭长史的正确方法,你得给他布置任务,没有任务郭长史就混日子,有了任务,他也会超水平完成。
叶明朗成了亲,好像干劲也更大了,他和越州卫所的百户千户们关系搞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