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龙山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道长。
在别人眼里一向是处事不惊的龙山,竟然也露出如此惊恐的神色。
龙山跟了道长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逐出师门的一天,这也是其他人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震惊的表情。
“这些年你给我存放下来的钱,我一直都没有动过,你就全带回去吧。”与龙山相对的,道长的脸上却依旧是平淡如水的样子,这件事好像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这处道观,我并没有修复的念头,你随我修行,所用所感皆源于自然,如今有所成就,也自当还于自然。”
“龙山,你记住,我们只是这万物自然当中的沧海一粟,但既然生而为人,就要尽我们的能力,待危难之时,自当悬壶济世,拔剑相助。”
道长似乎是在给龙山讲述他最后的一番教导,那深邃的眼神中一丝不舍的情感一闪而过,并未被人察觉。
龙山想要修缮道观,让道长广收门徒的心思或许是好的,但他却忽略了道长自身的想法。
依道长所说,助人的前提是在人需要帮助之时,而龙山攒下的钱用来修道观,却是白白浪费这些资源。
即便龙山并非正式的成为一名修道之人,可他终究是道长的徒弟,其中情感甚至超越了亲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龙山本就已经是名孤儿,他正是将道长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一样。
道长说完之后,便起身走入一间木屋,这间屋子是他从来都不允许龙山靠近的地方,现在也不例外。
龙山朝着木屋跪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道长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而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悔过。
只听木屋中传来一缓缓的几个字:“走吧,你可以下山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季文哲也没有明白道长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徒弟,说不要就不要了?
可道长也不明说,他们也猜测不出来,龙山本就是一个听话的徒弟,如今赶他走了,他也不敢违背。
临走之时,龙山确实看到了之前他攒下的钱财,这段时间他通过一场场拳赛积攒下来的甚至有数百万之多。
既然道长已经说了,这处道观不需要修复,龙山也就拿走了其中的一半,另一半他说是当孝敬师父的。
最后朝着大门磕了三个头,龙山这才含着泪转身离开了道观。
季文哲也显得非常失落,他不明白龙山会被道长赶出来是不是因为他们的事情,如果他没有来到京城,没有遇到这一系列的事情,或许龙山依然能在这里好好的生活。
三人默默的离开了,道长最终走进木屋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回来的季文哲三人没有什么心情,就连走路都要比去的时候缓慢了许多,一直到了深夜,他们才走出这崇山峻岭。
“龙山,这件事还是要我向你道歉,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从一开始就是我把你牵连进来了。”季文哲非常理解龙山被逐出山门的感觉,这就像他当初被赶出季家,失去亲人的痛苦是相同的。
龙山摇了摇头,此时的他完全不想责怪谁。
“这样吧,你先跟我们一起回去,等好好休息完了,再决定之后要怎么办。”季文哲拍了拍龙山的肩膀,轻声说道。
“好。”龙山点了点头,反正他除了那间小屋之外也没别的去处,既然道长之前说了让他帮助季文哲,那他也就跟着走了。
这个时间在郊外也不容易找到回去的车辆,季文哲打算联系别人来接他们,可他的电话还没打出去,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制止
了。
“季先生,我送您回去吧。”熟悉的声音在季文哲耳边响起,他抬头仔细一看,竟然是银河组织里的兰雀。
之前待在银河组织的时候,兰雀就负责照顾季文哲,但他万万想不到现在出来了还要被她所“关照”。
“兰雀?你们还不死心?”季文哲轻皱着眉头质问道,他可不想再去过那种监狱一般的生活了。
“放心吧季先生,我只是被领队派来,负责时刻保护您的,必要的时候,也会向您提供其他帮助。”这时候兰雀并没有戴变声器,而她的面具也换了个模样,只是季文哲还能分辨出她的身份。
被白鹰派来的时候,兰雀这银河小队队员的身份几乎就消失了,没有了之前那些保密的手段,她如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季文哲身边当一个助理。
只是季文哲对她还有不少戒备,毕竟银河的目的他还没有摸透,谁知道兰雀是不是安插过来的间谍,准备伺机将他再次掳走。
对于兰雀能跟到这郊外,季文哲倒是不觉得意外,可其他两位就很惊讶了,冯昊的表情更是已经变得非常奇怪。
“文哲哥,她是干嘛的,还敢说来保护你?”冯昊紧皱着
眉头打量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