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当即不少人举起了牌子。
“姐姐,这镯子不错,我拍下来送你。”
齐昭趁机讨好妻子,结果牌子还没举起,霍砚随意落去的余光就顿住。
他眼神向来好,近乎一眼发现了镜头中一闪而过的江黎声。
一看就是被逼着和长辈来的,虽然坐姿端得有模有样,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自在。
他眼中划过笑意,点开屏幕,看到那被退还的五万。
[礼物收下,心意退回。]
八成是嫌给得少了。
五万块。
对于见面礼来说,似乎是有点寒酸。
他又盯了上那镯子。
霍砚对首饰和古董都没做过研究,不过这颜色好看,连向来挑剔的秦兰若都多施舍了几个眼神,兴许是能拿得出手的。
“余青,举牌。”
余青一愣:“您要拍?”
不单单是余青,连忙着哄人的齐昭和懒得应付他的秦兰若都看了过来。
面对好友想问又不敢问的好奇眼神,霍砚并未过多解释,只淡淡嗯了声。
余青在专门的电子设备上写下金额,数字一直跳,半天都没结束。
霍砚本来就是个不耐烦的主儿,他夺过那个小平板,直接在末尾多加一个0。
——五百万。
重新丢了回去,继续低头修改文件。
这镯子虽说具有观赏价值,却也并不值得这个价格,更别提下面还有更值当的好货,高价一出,下面的人果真遗憾退出竞拍。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发过来了确认信息的单子。
霍砚让他把信息填好,直接说:“让他们把东西包好,送给第一排七座的客人。”
第一排七座……
余青微微移动了下镜头,可不就是那天要送的小女生。
坏了。
他老板好像成霸道总裁,要搞强取豪夺那一套了。
余青也跟着欲言又止,止有言欲,最后鼓足勇气:“老板,我觉得你这样不好。”
霍砚:“?”
余青一脸正气,直抒胸臆:“人家还是学生,你身为一个成年人,应该要注意距离和分寸。”余青说着脸色涨红,虽然害怕开除,但道德感还是高于价值之上,“所以,你这样不好。”
“……”霍砚静默几秒,白他一眼:“神经。”避免下属误会,更担心齐昭出去乱嚼舌根,霍砚只能解释一句,“那是邻居的孩子,算是小辈。”
余青:“。”
哦。
那没事了。
吓死人,差点以为老板要变法制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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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声对楼上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感慨着刚才那场竞拍。
她在菜市场讲价都不敢这么讲,结果这些有钱人库库往上叫,五百万的东西说拍就拍。
都说人傻钱多,这果然是个有钱傻帽。
笃定。
正心里腹诽着,就见身穿燕尾服的工作人员拿着包装好的礼品袋走来,低声对她说:“这是6号房霍先生送您的,请您收下。”
每个礼品盒都带着商品的标码。
数字十八,可不就是刚才那个价值五百万的粉镯。
霍先生……
那不就是霍砚?!
江黎声陡然失语,四周朝她投来好奇打量的视线,赵太更是神色讶然,环视一圈周遭,凑上来压低声音说:“我记得那是华盛的包厢。”她试探性问,“声声,你和霍砚关系很好吗?”
江黎声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
现在坐在这里礼物也不能直接退回,只能暂时收好,无视身旁目光,低声说道:“他侄子与我有些嫌隙。”
赵太是聪明人,顿时意会。
凝望着那精致包装的袋子,还是忍不住笑了下,感叹道:“霍董倒是个会做人的。”
江黎声不语。
两小时的拍卖会很快结束,赵太给江黎声拍下了一套十来万块的首饰充当门面,连同那装有五百万的镯子一同让人放上了后座。
回家后,江家那母女一人都没回来,约莫是要在外面吃饭了。
江父倒是回来了,见江黎声进门,笑逐颜开地迎过来:“听刘妈说你和赵太去拍卖会了?”
江黎声敷衍一应,没搭理,直接回了自己屋。
江父巴不得她和赵家搞好关系,笑眯眯地对着她背影嚷嚷:“声声啊,你看看你的四楼还要什么家具,记得和设计师说啊,不用和爸客气。”
现在倒是装起慈父了。
江黎声翻了个白眼,将自己反锁回屋后,对着那袋子陷入两难。
她洗了洗手,动作格外小心地把那古色古香的首饰盒取出,再翼翼小心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