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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人语(2 / 3)

扇捏出汗了。他瞟向洛胥,用鼻息“嗯”了下。

上面的安奴道:“他杀我饲火一族已有三年……这三年来,我以白骨之身昏睡不醒,连墓室都出不去,他还要如何?”

媒公说:“他没拿到炎阳真火,自然不肯罢休。”

安奴道:“你带我出去,我要问问他,为何非得执着炎阳真火。为了这火,不仅把沼泽内外的人杀了个精光!连煦烈……煦烈也……”

他说到动情处,白骨“咔咔咔”的响。媒公却一骨碌爬起身,盯着某处:“那是什么?”

江濯心道好,可算是发现了!

果然,媒公道:“这木箱怎会在这里?你放人进来了!”

安奴似是记性极差,竟全然不记得他刚刚还跟江濯交过手,见那木箱伫立在不远处,也很是困惑:“不……我不记得……”

媒公语气一沉,起身便要打开那木箱:“出来!”

安奴说:“不好,你快住手!我观这木箱凶煞非常,邪气冲天,怕是轻易碰不得!”

可媒公凶性已起,哪收得住手?他一碰木箱,指尖便一阵剧痛,不禁大叫一声,眼看自己的五指连同衣袖全烧了起来。安奴到底念他一份情,召出真火长鞭,将他卷了回来。

“这火拦不住!”媒公双臂齐燃,如何也灭不掉,他一咬牙,“安奴,把这两条手臂断了!”

安奴长鞭一绞,只听“咔”的一声,媒公的双臂已经脱身。那手臂一落地,瞬间化作灰烬,幸亏他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不然此刻变作灰烬的,就是他自己了!

江濯早没了耐心,把石板一掀,笑说:“不问自取便是偷,你偷我兄弟的东西,可是要要遭报应的。”

那二人都没想到石床底下竟藏了人,俱是一愣,旋即面色大变。媒公没了双臂,痛得嘴唇发白,几步退到安奴身后:“就是他们,安奴,还不快杀了他们!”

江濯说:“且慢,我刚在底下听二位浓情蜜意半天,有几处问题还待你们解答。”

媒公厉声:“你动不动手?你难道忘了,景纶是如何将你族人掏心挖肺,又是如何将你变作脏奴的吗?!”

洛胥拍了拍衣袖,气定神闲地插了句嘴:“景纶是谁?”

江濯说:“这个……我一会儿跟你细说!”

安奴窟窿眼里燃着两丛真火,江濯猜测这才是他清醒时的模样,刚刚交手的时候,他恐怕还是“昏睡”的状态。他任由媒公催促,却不动手,只说:“我看他们不像天命司的……”

媒公道:“非得穿白衣的才是?那景纶杀你全家的时候可也没穿!”

他字字句句不离仇杀,怂恿教唆着安奴动手,与他刚才哭哭啼啼的模样大为不同。

江濯奇道:“你从三羊山一路把我引到此处,便是为了唱戏给我看吗?什么天命司什么景纶,你在溟公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喊我的。”

他折扇微敲,两只灵官便从地上爬出,抓住媒公的双脚,居然把媒公倒提了起来。媒公大喊大叫,安奴终于横过手臂,把人拦住,想起什么似的:“我的盛骨瓮……我的盛骨瓮是你们偷的吗?”

他俩刚进石床的时候,那些盛骨瓮也一起掉进去了,洛胥适才从衣袖上拍掉的就是瓮中泥土。他拿起块残片,问:“你说这个吗?”

安奴见到残片,赫然而怒:“你大胆!”

真火长鞭倏地抽出,狠狠打在石床上,围屏顿时粉碎。若非江濯眼疾手快,把洛胥拽了过来,这一鞭可就打在他身上了!

江濯说:“你干吗惹他生气?”

洛胥道:“我也没想惹他生气,是他自己偏要生气。”

安奴通身燃起青色真火,他在地上一踏,墓室里登时燃起大片真火。

江濯好羡慕:“奇哉怪哉,你一个人居然能召炎阳真火,还不用念咒。”

他刚说完,安奴就喝道:“鞭挞!”

原来他也要念咒,只是念得比别人慢一些罢了。“鞭挞”是什么江濯不知道,只知道那长鞭像通了人性,分作数条,对着他二人胡乱轮抽下来!

“噼里啪啦!”

石床被火鞭轮抽成碎块,江濯两个令行,脚不沾地,带着洛胥闪到木箱边。他竟还有空好奇,用手拍拍木箱,想看看它是怎么个“凶煞非常”。

安奴的火鞭横扫过来,他二人各自闪避。周遭已经燃成一片,地上的铜钱还在“嗡嗡”震动。

洛胥说:“这铜钱上的辟邪咒被烧了。”

江濯一看,铜钱上面的细密符咒果真被真火烧没了!他心觉不妙,抬头一看,顶上那个巨目煦烈正张牙舞爪,开着大口——

吼!

江濯耳中一阵刺痛,被煦烈的吼声震退!他晕头转向,拽紧洛胥,飞快地说:“画个祝神符给我——这煦烈已被做成镇墓兽,怨气大得要命,要吃人了!”

难怪这些煦烈图都是面朝里边的,必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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