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她是没钱修的,但每平方米200元的大通铺倒是可以任性乱建。
于是,穷人柳晨晨购物的小手指在没有任何赠品的大通铺上狂点。
“1个人睡通铺需要的面积....宽要0.5米吧...好像窄了点,一个人按1米宽2米长,共2平方米睡觉面积计算的话,十个人以上的话,至少要22平方米,修建所需要的资金是4400元。”
丧心病狂的柳老板已完全忘记刚才说的8平方米也就够2个人打地铺的话。
光屏里客房修建进度条在飞快移动着,而柳晨晨已迫不急待地用余下的钱购买水类资源设施,喉咙感觉冒烟的她担心再喝不到水的话,她有可能会突破底限横刀夺爱了。
正蹲在猫碗前喝水的小桔:喵,猫背有点冷。
在柳晨晨开始为未来客人准备着“舒适”休息环境,实现房精口中的垄断式经营之时,沙漠里正有一群人顶着烈日行前行着。
小李做为这个商人队伍里资历最浅的小伙计,因饥渴已整个人脱形了,虽全身无力想要躺下,但他不敢躺下,更不敢停下脚步,只能麻木地看着前方领队人的背影,背着行囊无力挪动着脚继续前行。
天气太热,小李不敢敞开衣服散热,因为老陈告诉过他,不能在沙漠里光着身子,小心被太阳晒成人干。
而当初这位善意告诉他各种生存经验的老陈早在几天前和其他几位伙计一起葬身流沙中。
背上的行囊感觉越来越重,但是小李不敢丢下,因为行囊里除了装着一件晚上御寒的厚衣服外,就是一些昂贵的货物。商队老板说过只要把货物背回去,到时卖出货物挣到的钱会有他们这些背货伙伴的一分利。
身边一位伙计无声地倒下了,小李没有力气看上对方一眼,也没有力气取下对方背上的货物背到自己身上,他只能继续向前走,听着脚踏在沙里发出的细微声响,这是整个前行队伍里他唯一能听见的声音了。
烈日之下,小李脑海中疯狂闪过家人长年辛勤耕种但家里米缸却永远只有薄薄一层陈米的画面,闪过最小的妹妹被饿死时脸就只有一层皮的画面,闪过16岁的自己带上家里唯一一件厚衣服,跟着途经村子的商队离开的画面。
当时的他对着父母、弟弟妹妹说道:“我会努力挣到钱,给你们买米买布买肉...”
“我会...”小李的嘴一张一合着,他感觉自己从脚板到头顶整个人都在这样的烈日下蒸发掉全部水份,而放在衣衫内兜里的几十枚铜钱和一小块银子热得发烫,那是他辛苦两年的工钱。
小李还记得自己上一次能够喝到自己的尿还是在前天晚上,但从那次到现在快要两天时间,他再没有尿第二次。
没有尿就意谓着没有水喝,没水喝就意谓着死得快了,更不要说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李看着地下热滚滚的沙子舔舔唇,想起妹妹死时鼓鼓的小肚子,那肚子里装的都是土。
“今天,我也会死在沙里吗?”
小李所在的商队长期以来将本国的丝绸和茶叶贩买到千里之外隔着沙漠的西国,再将西国的香料贩回本国。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往返一次的收益可以达到本金十几倍。
但如果不顺利的话,血本无归已算幸运,更可怕的是在路途中丢了性命。
老李才30岁,却已跟着商队老板在这个行当摸爬滚打十几年,行商途中他遭遇过土匪抢劫,经历过天灾人祸,但却从没有像这次一般感觉到大事不妙,生还堪忧。
因为,他们整个阵伍在十天前先是经历一场抢劫,又遭遇可怕的沙漠龙摆尾,导致整个商队是人失散货遗失,然而祸不单行,一周前领路的王伯发现他们在这片沙漠里迷路了。
等到大家携带的干粮和水快要耗尽之时,商队还没有找到路,而队伍里的人也完全失去信心,开始恐慌害怕,最后弥漫在整个队伍就是绝望之情。
但好在商队老板的权威、老李的体力和王伯的沙漠经验很快扑灭了因失去信心和人性从而产生的暴.乱,避免灭队之灾发生的可能性,保住了最后两只骆驼的性命。
今天是弹尽粮绝的第三天,一早商队老板因虚弱陷入昏迷,不得已之下老李将其中一只骆驼身上大部分的货物取下分给伙计携带,然后将老板绑在骆驼身上。
而这时队伍从最初出发时上百人只剩下15人了。
老李舔了一下唇,轻轻摸了一下旁边骆驼温热的身体,问向王伯:“我们能活着走回去吗?”
王伯今年四十岁,土生土长的沙漠阿族人,以在沙漠为商队领路为生,几个月前他和弟弟被这个商队聘请做为沙漠领路人,带着商队到沙漠另一边的西国完成商贸交易,却不想回程途中天灾人祸,导致他和弟弟失散,而现在他和商队在沙漠里迷路了。
王伯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深知携带的家传沙漠地图已用不上,最后看向骆驼,故做坚定说道:“现在我们只能跟着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