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离的。”
萧涉也很瞧不上三哥这样,看着萧缜道:“二哥,咱们去山里吧,待了好几天了,我手痒。”
萧缜:“你们去吧,我歇两天。”
萧野:“……”
不过二哥刚刚成亲,跟三哥的情况不一样,能够理解。
萧缜带佟穗回了东厢房。
佟穗是真的有些累了,底下也隐隐不适,即便看不见,也知道他比那男的小瓷人壮硕多了。
见萧缜落下门闩,瞧着要歇晌的意思,佟穗从被卷里翻出两个枕头。天气暖和,歇晌而已,不盖被子也行。
她背着他躺下。
萧缜仰面躺着,过了一刻钟左右,他转个身,手臂搭在了佟穗腰上。
佟穗本来就在防着他,这下子全身都绷紧了,抢在男人做更多举动之前小声道:“我困了。”
就算不困,白天做那个也不合适。
短暂的沉默后,身后那人道:“抱一会儿,没别的意思。”
佟穗:“……嗯。”
萧缜就贴了上来,手臂纹丝不动,语气平稳:“会不会冷?”
佟穗摇头。
萧缜不再说话,抱一会儿就松开了。
佟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睡醒,窗外天都暗了,身上盖着被子。她往后看看,萧缜不在,再看门板,合着,居然落着闩。
佟穗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萧缜应该是在出去后,利用细树枝或其他东西插./进门缝,一点一点将门闩给拨上了。
他也怕有人会趁她睡着偷闯进来吗?
窗外忽然传来孩子们喊二叔、二舅的声音。
萧缜:“回来了,今天先生都教了什么?”
耀哥儿不想提这个,跑了,绵绵乖乖地答话,答完问:“二叔,我娘呢?”
萧缜:“在帮忙做饭。”
谈话至此结束,绵绵应该是回上房了。
佟穗一边听一边叠好被子,下炕后先打开门闩,再去洗漱架前洗脸。
她梳头时,萧缜进来了。
佟穗想探探他的态度,故作疑惑地问:“之前你说我们跟二婶她们轮流做饭,明天该我们,怎么今天大嫂还要去?”
萧缜看她一眼,没什么特别情绪地道:“二婶喊她了。”
佟穗:“以前轮到大嫂的天数,二婶会去帮忙吗?”
萧缜:“不会。”
佟穗:“那岂不是二婶一直在占大嫂的便宜?”
萧缜:“嗯。”
佟穗咬了咬唇,放下梳子道:“要是没定轮着来的规矩,她是长辈,每天都让我去帮忙做饭也没什么,可既然定了这规矩,大家就该一致遵守,你说是不是?”
萧缜:“是,一开始就是大嫂受累最多,祖父才定了这规矩,让两边轮着来。”
佟穗:“既然是祖父定的,那我就听祖父的,不该我的日子,二婶喊我我也不去。”
萧缜:“就怕你跟大嫂一样脸皮薄,不好意思拒绝。”
佟穗:“跟脸皮薄厚没关系,我只讲规矩。”
夫妻俩正聊着,阿福来了,在窗外道:“二爷,二太太,我把晒干的衣服拿过来了,其他的还要再晾晾。”
“一声”二太太先把佟穗的脸喊红了,土生土长的乡下姑娘,真不习惯这种大户人家的称呼。
萧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红扑扑的脸。
佟穗去外面见阿福。
阿福抱着几件叠好的衣裳,都是昨晚新婚夫妻换下来的单衣里衣。
佟穗接过来时,注意到阿福红通通的手背与手指,一看就是冬天长过冻疮的,哪怕天暖了也没有彻底痊愈。
佟穗前几年也长过,兵荒马乱根本没机会也没有钱去买面脂或油膏,直到战乱结束才又有条件讲究这个。
萧家人多,阿福负责洗老爷子跟大房这边的一堆衣裳,沾水太久,即便用了面霜多半也不管用。
阿福察觉到二太太的视线,再看看自己的手,笑道:“二太太别担心,我有油膏的,每天都涂呢。”
油膏是用猪胰与药油混合制成的,卖相不佳,比均匀细腻的面脂便宜,乡下百姓常用。
虽然洗衣辛苦,可阿福已经很知足了,要不是萧家收留了她愿意给她一份差事,她早已横死街头。而且老爷子心善,以前贺氏还想把刷碗筷的活计也都分给她与阿真,老爷子瞧见她们手上的裂口,叫她们只管打扫院子、洗衣,不用管灶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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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简单多了,一大锅苞米粥,再把晌午的剩菜热一热。
萧穆年纪大身子骨却硬朗,饭量也大,光喝粥根本喝不饱。
萧守义叔侄几个也是一样的,萧守义瞧出老爷子不太高兴,歪头数落贺氏:“怎么没烙几张饼?”
贺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