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也是我这样的。”
佟穗:“别人脸受伤是少块儿肉,你挨了一下脸皮倒是更厚了。”
萧缜:“厚不厚都是你男人。”
佟穗要受不了了:“睡吧,下一关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萧缜嘴上应着,手又乱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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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关名为虎须关。
虎须关左侧挨着一座高不可攀的峭壁,右侧是悬崖,而虎须关建在这条羊肠小径中间馒头状的山包上,南北两侧都是陡坡,进入关城需要先爬一段十几l丈高的羊肠小径,从另一侧城门离开也要走下类似的一段陡坡。
佟穗、萧缜隐藏在山包下的杂树后,神色凝重地观察地形。
佟穗:“龙行径之险果然名不虚传,随便一关都是守城宝地,好在这边的山坡虽陡,却灌木野树丛生,并非险不可攀。”
萧缜:“城墙也不是特别高,能利用钩爪攀上去。”
像昨日的鱼脊关,只有城门一条出路,夫妻俩不得不以身犯险,赌的是守将的品行。运气好赌对了,有惊无险一切顺利
,若运气差遇到个严守军纪的,不管男女都一通箭雨驱逐,夫妻俩戏演得再好都没用。
因此,即便夜晚攀爬虎须关的陡坡也有危险,夫妻俩还是都选择了这条路。
众人在山脚寻个隐秘的地方养精蓄锐,待到二更时分,佟穗、萧缜背上弓箭钩爪揣好匕首,悄悄出发了。
由他们夫妻先攀上城墙,杀死哨兵后,齐云、佟贵便可直接带着七百人走正路潜伏上去,大家都爬坡的话一来容易出现跌落伤亡,二来也容易被城墙上的哨兵发现。
站在坡脚,佟穗看向隔了一人距离的萧缜。
萧缜笑了:“比一比?”
佟穗也笑,抓住上方一丛灌木试了试,这就爬了上去。
既要提防失手跌落,也要注意脚下的力度,不能踩落大块儿山石引起动静。
坡脚,佟贵紧紧盯着两人渐渐被夜色笼罩的身影,感慨道:“谁能想到阿满为了打猎练出来的本事,能在这里派上用场。”
齐云笑:“我们一群人练武是为了更好地舞狮,也没想过能用来攀爬云梯。”
倘若世道太平,他活到老也就是个舞狮的老师傅。
佟贵:“二爷不一样,他们家一早就是千户,子孙学武便是为了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齐云:“所以咱们没跟错人。”
陡坡之上,佟穗、萧缜都是谨慎稳妥之人,每一次攀登都必须确定手脚无误才会行动,佟穗还会观察城墙上的哨兵,一旦哨兵往这边走来,夫妻俩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终于摸到城墙脚下,由佟穗放哨,萧缜成功抛上两条钩爪,等哨兵进了敌台,夫妻俩互视一眼,抓着绳索迅速往上攀爬起来。
初冬山风强劲,吹得绳索左右晃动,钩爪随时都有可能脱落。
两人都够快,几l乎同时翻进墙内。
这边的两个哨兵非常尽职,一个盯着山道,一个盯着陡坡,只是山风太大,两人才会隔一段时间再出来。
夫妻俩一人一张弓隐在拐角,佟穗蹲着,萧缜站在她身后。
当两个哨兵重新露出身影,在这边的哨兵离得够近时,佟穗果断一箭射出,正中对方脖颈。
哨兵仰面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闷响不足以惊动关城里面酣睡的守军,却将同一侧的另一个哨兵吸引过来,只是刚刚露出身影,就中了萧缜的箭。
萧缜去伏击对面敌台的两个哨兵了,佟穗站在敌台上,朝自己人隐身的位置射出一箭。
那一箭稳稳地落在了佟贵斜前方。
七百人鬼魅般朝山道上冲去。
佟穗继续在高处警惕随时可能出来的守军,萧缜下去开城门,当七百人进了关城,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守门、踹门、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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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一这日上午,佟穗、萧缜带上六百五十人,继续出发来到了鹿角关。
通向鹿角关的羊肠小道位于半山腰,左侧峭壁,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众人几l乎都是贴着峭壁走的。
到了拐角,萧缜上前,佟穗站在他后面,瞧见萧缜笑了。
是这关好过的笑,还是太难过的自嘲的笑?
接到萧缜的示意后,佟穗小心移过去,探头一瞧,也笑了。
很好,不愧是鹿角,竟然是两侧悬崖边上一头一座要塞,中间是一架悬空的长桥。
上面没路,下面没路,只有一条仅容一人独行的小道,守军只要在两边要塞上分别安排一个哨兵,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能发现小道上有人在悄悄靠近。
六百多人绳子一样贴着山壁,连凑到一堆商量战术都难。
萧缜看着佟穗,佟穗看着他,夫妻俩第一次同时沉默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