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原本在汉州任指挥使,去年秋天不小心摔伤了腿,郎中说至少要休养半年,怕耽误军务,二哥变递了辞呈回京养病了。”
咸庆帝:“如今可恢复了?”
王皇后:“五月里好的,结果二叔那边出了差错,我爹哪有脸面来皇上面前为二哥求官。”
咸庆帝:“朕没记错的话,你二哥尚未满三十吧,年纪轻轻的怎好在家中闲着,正好御前军一直都缺个副统领,就交给你二哥吧。”
王皇后闻言,忙在床边跪下,恳求道:“皇上,御前军副统领乃是从一品的武官,如今担着这等职位的都是罗霄、赵瑾等立下无数战功的骁将,我二哥为大裕朝寸功未建,就算蒙受皇恩担此重任,也无法服众啊,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咸庆帝冷笑:“御前军护卫京师与朕的安危,只要他对朕忠心耿耿,朕想用谁就用谁,来人,拟旨。”
没有跟两位丞相商量,一纸诏书,国丈家的次子王轲就成了从一品的御前军副统领。
王轲领了旨意,进宫谢恩。
咸庆帝见王轲身形伟岸,瞧着就是精于武艺之人,心中欢喜,人都精神了起来,初五那日更是将所有未当值的御前军将士都叫了过来,亲自为王轲立威:“朕视范钊与王轲为左膀右臂,从今以后,你们要像服从范钊一样服从王轲,记住了吗?”
近两万御前军齐齐看向范钊。
一个靠裙带关系才爬上来的世家子弟,凭什么与范统领平起平坐?
范钊是最厌烦王家之人,为着咸庆帝刚刚恢复的龙体才没有反对此事,而他也相信,王轲在御前军兴不起多大风浪。
“都聋了,没听见皇上问话?”
御前军的将士们这才高声应下。
咸庆帝已经被气到了,回宫后,他单独对王轲道:“现在你明白朕为何要调你进御前军了吧?”
王轲愤慨道:“定是范钊眼里没有皇上在先,那些将士才跟着轻视皇上!”
咸庆帝:“朕要你从范钊手里夺权,待御前军愿意听你号令了,朕再扶你为正。”
王轲:“臣领旨!”
对付士兵,做将军的要先树立威信才能让士兵们惧怕,怕了才会老实听话。
咸庆帝交给王轲一张名
单,上面列有当日在曲池没能“护驾”的几个御前侍卫的名字,也有乾元殿里对范钊唯唯诺诺的几个太监宫女的名字。
御前军的正副统领轮流在宫里当值,七月二十这日,趁范钊在家休息,王轲出手了,叫来一队侍卫将这些人拿下,以谋逆罪砍下头颅,再让侍卫带去几处城营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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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范钊这里,范钊一拳砸烂了一张桌子!
好啊,他没找王家的茬,王家先来招惹他了!
隔了一日,王轲像范钊那样去巡视城营,巡到北城营的时候,被范钊堵在了演武场。
范钊要与王珂切磋。
王珂扫眼范钊宽阔健硕的肩膀,笑道:“范侯之勇早已传遍天下,小弟甘拜下风。”
范钊:“比武切磋,常切磋才能常有进益,你若不应,便是怂了,又怎对得起皇上的重用?”
说着,范钊已经脱下外袍,丢去一个侍卫手里。
北城营的三千将士高声欢呼起来。
被三千多双眼睛盯着,王珂骑虎难下,拱手道:“既是切磋,你我便点到为止,以免伤了情分。”
范钊笑:“那是自然。”
他嘴上答应得痛快,真打起来却活脱脱变成了一只猛虎,专往王珂的要害处扑杀。
王珂从小学武,颇为自负,认为自己能在范钊手里坚持百十回合才敢动手的,毕竟他也想赢得御前军的敬重。
可这一打起来,王珂便意识到轻敌了,一边小心应对一边试图找合适的机会体面结束。
范钊偏不给他机会,一旦王珂要喊停,他就大吼一声。
三千御前军配合地吼叫起来,并且将王珂带来的两个长随推挤到外圈。
两刻钟后,王珂被范钊一拳掀翻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范钊见了,拍拍手,唾弃道:“就这点本事?早知如此,我才不跟你浪费力气。”
范钊走了,三千御前军也散了,王家的两个长随终于看到了自家奄奄一息的主子,忙将人抬回王府。
御医来看过,说王轲肋骨断了,须得卧床静养,脏腑上的伤势也只能边养边看,总而言之,王轲暂且是废了。!